遞上紙巾:“許小姐,還是上車吧。”
我接過紙巾,卻搖搖頭:“沒多遠,我想走回去。你們不用跟著了。”其實說也白說,他們不會放棄的。我只是習慣客套了。
這是我頭一次興起走路回去的念頭,身後一人馬上掏出了手機,我在心裡冷笑,裝作沒看見,自顧自的往前走。
他們亦步亦趨的跟著。很快,那人收起了電話,衝汽車揮了揮手,汽車超越了我們,加大油門開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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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來覺得相隔不遠,但是真正走回公寓卻花了四十多分鐘。我忘記了,自己穿的是十公分高的細跟兒皮涼鞋。
保鏢剛把鑰匙插進門鎖,房門就從裡面開啟。
“大少爺。”保鏢恭敬的打招呼。
江哲信已經先到家了,他看了看我,目光從頭移到腳,尤其在我的鞋子上停留了兩秒鐘。
我努力微笑了一下。
他伸手攬我的肩,把我帶進門:“這麼熱,怎麼還走著回來?你看看你穿的鞋子,腳不疼嗎?周嫂,幫許小姐放熱水,記得加兩滴精油。”
周嫂答應著跑進浴室。江哲信拉著我坐到沙發上,讓我靠在他胸前休息。他沒說話,我也保持安靜。
很快,周嫂走出來,笑著對我說:“許小姐,水調好了。”
我扭頭徵詢的看江哲信。後者寵溺的點點頭,揉了揉我的頭髮:“去吧,看你這滿臉的汗,洗完我們再吃飯。”
我走進浴室,反鎖上門,把裙子和內衣都脫下來。鏡子裡的身體佈滿傷痕,從前胸到小腹,從後背到大腿,大片的青紫淤血觸目驚心,新舊傷痕交錯,曾經破皮滲血的地方雖然已經癒合結上小疤,卻仍然慘不忍睹。
46天,從訂立二次契約的那個夜晚到今天,整整過去了46天。而我就象熬過了46年那樣漫長。每一天,都深深的留在我的記憶中。
沒有人知道江哲信的雙重性格可以矛盾極端成這個樣子。在外面,他寵我,向全世界昭告我是一塊兒易碎的珍品,值得他傾盡全部心力來呵護。可是一旦到了床上,他就恨不得把我撕碎了吞下肚子,次次都往死裡整。
開始我曾以為,他折磨我,是想用我的痛苦來打擊許寶山,等他怒氣消了,我的日子也就好過了。現在才明白,他那純粹是滿足自己的需要。他就是要看著我痛苦至極,他才能滿足。而二次契約,讓他再也沒了顧忌,在我面前毫不掩飾他的殘忍和暴戾,只要他的興致來了,只要他有需要,我就成了他手裡的小白鼠,各種道具都會拿來在我身上做實驗。
深吸口氣,我慢慢滑下浴缸,讓熱水淹至我的脖子。傷處的疼痛不再劇烈,我知道,距離他發洩的日子又不遠了。
我擦乾身體,換上一件新的睡裙,圓領過膝,正好把傷痕全部蓋住。然後粗略的擦了擦頭髮就走出去。
他正坐在飯廳裡等我,我慢慢走過去,坐在他旁邊的椅子上。
他站起來,走到我身後。解下我圍攏頭髮的大浴巾,輕柔的幫我揉搓長髮。
“以後別這麼任性,有車怎麼不坐呢?”他親吻我的頭頂,在我耳邊低喃。
“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是覺得天氣很好,想走一走。”我嗅到了危險的氣息,他今晚就要享用我。
“最近事情太多,我不想你出什麼意外,我安排保護你的人都是高手,你應該聽他們的話。”
“……我知道了。”我垂下眼睛,一點食慾都沒有了。
他放開我,優雅的坐回座位:“吃吧。吃完飯試試我給你新買的衣服。是上週法國時裝週剛剛釋出的。”
我眼睛看著餐盤,心緒卻渙散了,拿著筷子的手隱隱的輕顫。
臥室大床上堆砌著不下十件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