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滴在那靛藍色的警隊制服上。
在這之前,恐怕沒有人能想得到,堂堂的特武警隊大隊長、傳說中的少年英雄益緯,竟然會被下到黑牢裡、被強制取精後,像個鬥敗犬一樣垂著頭、筋疲力竭得只能不停喘氣……
百七六:食氣鳴腸胃
就在南懷縣大戰的前不久,正道同盟在長老群和神龍客的協助下,建立了往返羅煞堡、同盟會館的單人瞬傳通道;在華光真人死後,這個通道的使用權就轉移到他兒子、也就是目前暫代主持正道同盟的少盟主承平身上。
像這樣非土相幻術高手本人或其帶領下,就算有土相幻術煉成、罕見的傳送符,不論是單趟或往返的,多半也都只有一次性的使用限制、用完就沒效了。這也是為什麼之前雜貨郎在羅煞領地內的沼澤裡大興土木,正道同盟卻都發現或提防的原因–各種道派的傳送符其實都不容易煉製,實在是很難去想象,會有人大張旗鼓地製作、張羅傳送符。
甚至於後來又以該地借作四散魔兵集結興兵的聚集地,等於是讓魔兵人人被髮一張符傳送進去、再經由符上的警報咒力,當益緯等人觸發警報時再將各魔兵全數傳回。若不是益緯他們親身體驗了,事先也很難料到會有這樣的事。
這裡面有一個原因,就是土相仙法的修煉者有兼修幻術的,在五行之中為數最少;以幻術為主的修煉者,如南懷老人–神龍客的門派多半行蹤隱密、一脈單傳;至於土相妖術,那是魔界深處“魔都”獨有的,由於人皇下令、魔都閉關不開多年,所以在外流傳者比土相幻術更為罕見。
總之呢,在和戰天元帥交手一回合之後,承平在親隨的護衛下,退回了羅煞堡,趁著兩軍第一波交鋒後休戰的空檔,趕緊利用這個通道瞬傳回同盟會館。他快步走進自己辦公廳的時候,除了軍師雜貨郎阿大,還有那名代班獄卒的衛士阿標也在辦公室裡。
“少盟主!”看見走進來的承平臉色慘白、氣力虛乏的窘迫模樣,自幼身為貼身衛士的阿標敬仰地起身問好之於,不禁面露擔心的神情;他連忙把手邊茶几上的那隻銀盃交給了承平。
承平接過銀盃、毫不猶豫地一飲而盡。毫不猶豫,除了因為這不是第一次,也因為他與戰天對掌,深知自己的功力與魔魁尚差一截,戰後他功力盡失,但敵人在休整後便會再犯,是情勢逼得他不得猶豫–又或者說,要猶豫的,他在返回會館的路上便已經猶豫過了。
不過,內心原則的讓步總算是有其價值的,銀盃中乳白色的腥滑液體一入體內,在液體中夾帶著的大量無相仙氣、金相仙氣便在瞬間匯入了承平的丹田之中。看見少盟主臉色在轉眼之間紅潤了起來、吐息也變得綿長穩定,阿標也不得不歎服那液體的功效。
“他有起疑嗎?”承平沒有轉頭,看著銀盃,一邊開口詢問著。
“應該沒有……為了讓他相信……會被銷燬,旗哥現在正依著計劃進行額外的…工作……”阿標回話時,有點欲言又止的感覺:“少盟主……辛苦了……”
“你說”辛苦了”。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你以為我喜歡喝這個腥得要命的東西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盟主不在,少盟主要力抗魔兵;那傢伙殺了盟主、元勁,奪走他們的內丹,是死有餘辜……”
“嗯……這只是你知道部份,還有一些是你不知道的:戰天元帥雖然率領大軍進犯羅煞堡,但獸王的主力一定是壓在無上教壇那邊,我叔叔是守不住的。
所以羅煞堡不但不能被攻陷、戰線也一寸都不能退,否則無上教前線的道友戰敗後撤退的路線就會被截斷;到時候就不只是丟失一個據點這麼簡單而已–我要你放走的那個人……”
“放了,哦,他是趁著我們在牢裡對付那傢伙的時候,自己從沒鎖上的大門溜出大牢的,並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