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勢所迫下,天算者不得不做出這個艱難的決定。
金石長嘆一聲,目光怨毒的盯著狐媚兒一眼,轉身回到原處。
牧依的牢籠也並非牢不可破,有了金石的加入,很快便被破開,重傷的金勵終於脫困而出。
由此也可以看出小姑娘的聰明,她並非要真正滅殺金勵,而是要透過困住他來拖住其他金族的三人,讓他們無暇他顧。
不然的話,只要鳳凰本源天火一出,金勵猝不及防沒有施展出領域前,絕對會燒成灰燼!
“是我大意拖累了諸位,請天算大人責罰!”脫困後的金勵顧不得身上的傷勢,用前所未有的嚴肅凝重口氣說道。
妖女闖入禁域,沙狐反戈一擊,這一切都是因為他。
如果不是為了救他,天算三人也不會錯過時機,說不定那個妖女已經伏法。
天算者伸出手掌貼在金勵後背上,一股同宗同源的天之金力湧入他的體內,長嘆一聲道:“罷了,錯已鑄成,懲罰你又有何用?況且如今大陸風雲詭譎,哪裡容得我族再有所損失?”
“是啊,此事錯不在四弟,是我等低估那妖女的實力和沙狐的善變,而且也並非無可挽回!”金石安慰的道。
聞言,金勵眼中閃過一抹喜色,連天算者和一旁默然不語的金鱗也目露思索之色。
“我們守在這裡,只要那妖女一出來,便將其斬殺,想必狐媚兒也不可能永遠維持著圍沙之牆吧?”金石分析的道。
金勵剛想表態,卻聽到天算者輕輕一嘆,“此不可取,先不論那妖女何時出來,但對方能耗得起,我們耗得起嗎?若是讓雷族知道沙狐已經叛變,大軍必然會頃刻間出動,到時我族就真正勢微了!”
“那要怎樣,難道任由那妖女離去?”金勵被燒得焦黑的臉上露出怒色,在這個時候,他已經顧不得對方的身份。
天算者沉吟片刻,眼中逸出一抹厲色,“她不是說自己是牧天的女兒嗎?只要我們將此和牧天重傷昏迷的訊息傳揚出去,你們試想一下其他八族會有何舉動?”
聞言,金勵三人先是一怔,接著便是狂喜。如今九族除了彼此間的大戰,還有一個迫切的願望,那就是牧天。
可那小子不但手段非常,連隱身藏匿的功夫也堪稱一流,直到現在九族也是兩手空空,未曾發現他的行蹤。
如今好不容易有了這個訊息,估計誰都按耐不住,只要抓住了牧依,就等於知道了牧天的一切。
到那時,就算牧天有九條命也不夠分的。
大喜之後,金鱗則是沉吟道:“此舉雖然可行,但我們忽略了一個最重要的問題。”
不待他人開口,他接著道:“以此雖可以除去牧天父女二人,我們固然能為三弟報仇,但那小子身上的石像豈不是也落入他人的手中?”
他的分析沒錯,金石和金勵聽了之後,神色間有些難堪,默然不語。
而天算者則是詭異一笑,“別人以為石像中有著改變大陸的命運的秘密,難道你們也這樣認為嗎?總之以老夫的能力是推演不出的,估計其他八族中的天算者也是這樣。”
這個秘密他不是沒有跟金石等人說過,但即便如此,他們也不完全相信。
在禁域封印解除的時候,那句“禁域出,天機現;止干戈,齊破天!”又重現大陸,由不得他們不做更深層次的思考。
後半句可以理解為止息干戈,突破域天,達到域主境界,但止息干戈便能突破到域主嗎?
前半句的天機到底是什麼,誰也無法說出了所以然來。但既然憑空出現,並且和大陸上的禁域兩相映照,任誰都無法忽視。
“天機或許有,或許沒有,然而這些並不是我們要考慮的,還是應付當前的形勢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