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不蠢一個趔趄差點跌倒,但也藉此醒轉過來,眼中帶著駭然之色,沉聲道:“千萬不要觸碰那層霧氣,我的域力被抽一空,估計就是它在作祟。”
兩人聞言大驚,心有餘悸的瞥了一眼那層看似無害的霧氣,牛不憨有些頹然的道:“那牧天他們怎麼辦?他們好像被定在了裡面。”
豬不蠢也是一陣無語,如此詭異的事情他也是第一次遇到,長嘆一聲,“我們不但幫不上忙,反而會越幫越忙,能做的只有等待,希望他們平安無事吧!”
兩人也陪著哀嘆一聲,扶著豬不蠢盤膝坐在地上,目不轉睛的盯著血池中的牧天。
身處血池中的共有八人,此刻的他們身不能動,但神智卻未泯滅其中,看著獸族三人的動作,牧天心中焦急,試著傳音過去,但三人卻毫無反應,想來頭頂的霧氣隔絕了一切。
八人中最難受的還是他,依舊保持著下劈的姿勢,時間久了居然有種腰痠背疼的感覺。
神識探出,緩緩衝上那層霧氣,但可以預料到的是,神識剛一接觸霧氣,便被反震而回。
無奈之下,只有學獸族三人那般,靜觀其變,不過這貌似如今唯一能做的事。
那些逃往甬道的人此時也折返而回,看到這一幕也想救出三女,卻被獸族三人攔下,不知所以的他們暴跳如雷,若不是牧天刀劈石碑,他們的老大也不會被困在裡面。
豬不蠢也不解釋,只是嘆息了一聲,看來一場大戰是不可避免了,他們已經做好了赴死的準備,對方雖然先前被能量碎片重傷了幾個,但也足足有四十人,對付他們三人顯然是綽綽有餘的。
正在雙方劍拔弩張之際,那斷裂的石碑忽然從中射出一道刺目的光束,眾人不由神色惴惴的停下手上的動作,緊盯著那道光束。
然而光束並沒有如他們料想的那般直插天際,而是融入了那層霧氣之中。薄如蟬翼幾近透明的霧氣得了光束的補充,陡然爆發出七彩霞光,將整個血池都籠罩其中,眾人只感覺目眩神迷,目光居然再也看不清裡面的情況!
“轟!”是牧天砸落地下的聲音,在七彩霞光出現的剎那,他居然能夠動了,裡面的所有人都能動了!
八人分屬兩方,遙相對峙,“大家就別互相戒備了,現在就算將對方趕盡殺絕,另外一方也無法逃脫,有這個力氣還不如想辦法從這裡出去。”
聽到牧天的話,雙方沉吟片刻,也只得點頭答應,他說的不無道理,合則力強分則力弱,即便要分出了高低也等從這裡出去後再說。
可是雙方剛達成共識,又生變故,七彩霞光緩緩回收入石碑,而那裡好像中空的一般,霞光湧進去直接消失。牧天等人並沒有因為霞光結界的消失而心生驚喜,因為隨著霞光的湧入,他們感覺一股強絕的無法抗拒的吸力正牽引著他們!
而且更為可怕的是,他們越是抗拒,吸力越大,尤其是神經大條的刑難,正在眾人各自思量對策時,那傢伙直接被吸了進去,轉瞬之間消失無蹤,只留下他那驚恐的吼叫聲在眾人耳邊迴盪。
牧天心頭蒙上一層不祥的預感,嘆息一聲,居然主動迎合那股吸力,即便現在找到對抗之法,他也不會丟下刑難獨自逃生。
“我去救刑難,你們想辦法離開吧!”丟下這句話,他跟跟著消失在眾人視線之內。
顯然他的話根本沒有起到任何作用,在月獨的帶領下,月神和情兒緊隨其後被那股吸力吞噬。情兒雖與他們四人相處時日短暫,但早已將自己融入他們的圈子,面對兇險時,也不會選擇逃避,而是與他們生死與共。
血池中還剩下飄零、雪舞、烈凰。三女彼此對望,相顧無言。她們在暗罵對方愚昧之餘,還有些羨慕。從小生活在長輩的嚴厲教導下,族人的奉承中的她們,如此生死相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