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楚。
玥燻乾笑幾聲。“她……應該是跟你說笑吧!媽你先消消氣,別忘了你還有高血壓,這樣不好。”
“對喔!我差點忘了。”深呼吸聲由電話裡傳來。
“那……姐姐,她在嗎?”
“她說什麼面子都被那個大公給刮光光,在家裡待幾天,就出國躲起來了。
我看啊!風聲沒過,她是不會回來。真是的,都是結過一次婚、生過孩子的人了,怎麼還這麼任性?
都怪你繼父,從小就把她給寵壞了,一點責任感都沒有,生眼睛沒見過這麼丟臉的女人,要是我親生女兒啊!早叫她滾出去了,實在是……啊!你繼父回來了,我不跟你說了!“
不等她回話,侯媽媽電話喀地一聲掛了,侯玥燻看著手機,臉龐一陣落寞。
這就是她的母親……一個打電話只會跟她抱怨,卻吝於問她一句好不好的母親……
她輕嘆一聲,隨手將手機放回櫃子上。
視線望著窗外,心情比剛才又差了幾分。
每次與母親交談過後,她就有一股強烈的失落與渴望,渴望能有一個真正愛自己的人……和一個家。
下午的吻,再度攫住她的心神。
她從來不曾對一個男人有這麼強烈的感情,只是一個吻,就讓她感受到溫熱的暖流,撫慰她心底對家、對愛的深刻渴望:一個擁抱,就給了她安心,如果……
她沒好氣地搖搖頭。
侯玥燻,你在想什麼啊?!這是不可能的,他怎麼可能會看上這麼平凡的你?
一對美麗鳥兒飛掠過她的窗外,她苦笑地起身緩緩走出房間,將落寞往那塊熟悉的角落塞去。
“今年的春宴,你打算照舊?”
一個孔武有力,渾身散發出強勢豪氣的蓄鬍男子,大剌剌地翹著二郎腿,攤躺在維克書房的四人座沙發裡,精壯的手臂有一下沒一下地拍著沙發。
維克坐在書桌後,放鬆地靠向椅背,睇著眼前的龐然大物。
“說實話,今年我不太想辦。”維克十指交攏的放在桌面,開玩笑說道。
“那怎麼成!這可是咱們歐文鎮一年一度的狂歡日,天知道憋了一年,最後卻得知停辦的訊息,鎮民會有多難過。”黑髮男子不滿地低吼。
“鎮民?我看是你想名正言順地酒後亂性吧?!卡爾·米歇爾先生?”維克揚著嘴角揶揄他這童年玩伴。
名喚卡爾的大鬍子男子,咧開薄唇,露出潔白整齊的牙齒,綠眸閃爍著笑意,他朗聲大笑說:“知我者,維克也!”
“不敢當。”
久違一個多月,維克仔細打量穿著輕便的好友。
該怎麼說他這位童年玩伴呢?
他的行為舉止像個粗人,可又有著超凡的手藝,是聞名國際的石雕大師。
長著一張俊俏的帥臉,卻硬要蓄大把鬍子,又不修邊幅,簡直跟山林野人沒兩樣,但是他卻擁有史丹福工學碩士的高學歷。
說穿了,他這位童年玩伴,就是一個有著奇怪組合的人。
“今年來個春季舞會如何?”卡爾提議的說。
“舞會?不喝酒了?”
“誰規定跳舞不能喝酒了,酒照喝,順便選個舞王跟舞后出來玩玩如何?”
“舞會……嗎?”維克摸摸下巴,考慮著。
卡爾翻翻白眼。
“考慮這麼多做什麼?辦了再說吧!況且,你這一年都忙著事業,也需要好好休息一會兒了吧?”
“但是,飲酒作樂不是我休息的方式。”
卡爾傭懶地伸伸懶腰。“我當然知道你生平最痛恨人飲酒作樂、胡作非為囉!只是,偶爾為之,無傷大雅,又不是你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