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淡淡的敵意,而是拿了果籃直接拆開,鬧騰著要去給我和郭蒙切水果。
我驚訝於她的變化,飛快地站起來,想要去幫忙,然而郭蒙卻比我更早一步走過去,接過林蕭手裡面的蘋果和提子,輕車熟路地跑到廚房裡面。
林蕭也不和他搶著幹活,而是又慵懶地走過來坐在沙發上,對我淡淡地說:“葉秋葵,來看我,是你的主意吧?”
我看了看她,毫無半點虛假地說:“我不是演戲,畢竟我們認識了四年,聽說你病了,過來看看也是出於普通朋友的關心,如果你覺得太輕不想接受,那就當我演戲就好。”
林蕭輕輕笑了一下,我看不懂她這些笑是什麼意味,她幽幽說了一句:“年輕真好,天真也好,矯情也罷,帶刺也好,圓滑也罷,總是能輕易吸引男人的目光的。”
這句前言不搭後語的話,讓我頓感莫名其妙。
林蕭忽然側過臉看了看在廚房裡面洗水果的郭蒙,有點傷感地說:“我和郭蒙認識了9年,在他的身邊徘徊了9年,我曾經心甘情願為了他的事業潛伏到呂正科的身邊去。其實像呂正科這樣的老狐狸,他早就知道了我喜歡郭蒙,但是他不願意放我走,我不想呆在深圳了,我想回老家,找一個人隨便結婚算了,可是總是那麼難。”
林蕭的臉色雖然蒼白,但是毫無疑問,在我們來的路上,又或者在我們還沒打算來的時候,她已經喝了不少酒,她有點微醺了。
所以這番話從她的嘴裡面說出來,沒有太多其他的意味,唯一讓人感覺到的,就是悲情。沒錯,悲情。
我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然而林蕭卻自嘲般地笑笑說:“葉秋葵,你是要同情我嗎?你是想幫我嗎?那你可以幫我擺脫呂正科嗎?可以嗎?”
我挪了挪身體,往她那邊靠去,在她耳邊說:“我嘗試一下,我今天過來,其實也是找你幫忙的。”
林蕭微微眯了眯眼睛瞥了我一眼,轉而用冷傲的語氣說:“我憑什麼幫你這個情敵?”
而我卻一下子伸手按住她的手臂,一字一頓地說:“錯了,其實我們可以相互幫忙。你幫我拿到呂正科的頭髮,我幫你擺脫他。”
林蕭疑惑地看了我一眼,還想說什麼,郭蒙已經端著水果過來,坐在我們的對面,用小刀叉挑起一小塊遞給林蕭,然後對我說:“葉秋葵,你自己愛吃什麼就吃什麼。”
林蕭和我一樣懷抱著心事,吃了幾塊之後就藉口蘋果有點酸,提子有點澀,把叉子丟下了,而我也是胡亂地吃了一點之後,就和林蕭心照不宣地把郭蒙支使下去買麵包。
郭蒙走了之後,林蕭恢復冷漠,淡淡地接了剛才我們聊的,她說:“我憑什麼相信你?”
我淺笑了一下,也是淡淡地說:“如果你不相信我,你那天晚上喝多了,為什麼會給我打電話?”
我提起那個晚上,林蕭的表情忽然有點古怪,她的臉上浮現了些少的紅暈,但是很快消失殆盡,用冷清的語氣說:“我過兩天就能把呂正科的頭髮給你,那他什麼時候會主動和我說分開?”
“最多一個月。”我絞了絞手指,一字一頓地說。
林蕭忽然笑了,站起來轉身去幫我拿了酒杯,給我倒了一杯酒,然後端起她的酒,衝我說:“那為了我們的合作,乾杯。”
我舉起手裡面的杯子,一飲而盡,然後有點腦抽地豪氣萬丈地說:“再來一杯。”
等到郭蒙上來的時候,我已經喝了四杯了,紅酒的後勁大,剛開始喝的時候覺得無所謂,上頭的時刻我的臉估計是已經漲得緋紅,郭蒙丟下面包,直接過來奪了我和林蕭的酒杯,看著林蕭衝我說:“葉秋葵,你發什麼神經病啊!林蕭生病了,你還和她喝那麼多?”
責罵我之後,他又盯著林蕭說道:“你喝那麼多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