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認?”
公主解釋道:“我父王不是馬掙力戰的江山,他本是祖宗遺留的社稷。自幼兒是太子登基,城門也不曾遠出,沒有見你這等兇漢。你這嘴臉相貌,生得這等醜陋,若見了他,恐怕嚇了他,反為不美,卻不如不去認的還好。”
黃袍老妖道:“既如此說,我變個俊的兒去便罷。”
好個黃袍老妖,在酒席之間,搖身一變,就變做一個俊俏男子。形容典雅,身材魁梧。言語有禮,動作斯文。才如子建成詩易,貌似潘安擲果輕。頭戴鵲尾冠,烏雲斂伏,身穿玉羅摺,廣袖飄迎。足下烏靴花摺,腰間鸞帶分明。風神俊朗,軒昂氣宇。
公主見了,十分歡喜。黃袍老妖笑道:“渾家,這副模樣,可好麼?”
“變得好。你這一進朝啊,我父王若是認你這親戚,一定著文武多官留你飲宴。倘吃酒中間,千千仔細,萬萬個小心,卻莫要現出原嘴臉來,露出馬腳,走了風訊,就不斯文了。”公主歡歡喜喜,整著他的衣襟,吩咐道。
黃袍老妖道:“不消吩咐,自有打算。”當下縱雲頭,使出騰雲駕霧之法,不一會就到了寶相果。按落雲光,行至朝門直外,對閣門大使道:“三駙馬特來見駕,乞為轉奏轉奏。”
那黃門奏事官來至白玉階前,奏道:“萬歲,有三駙馬來見駕,現在朝門外聽宣。”那國王正與唐僧敘話,忽聽得三駙馬,便問多官道:“寡人只有兩個駙馬,怎麼又有個三駙馬?”
多官道:“三駙馬,必定是妖怪來了!”
國王猶豫不決,是否要宣他進來,那三藏心驚道:“陛下,妖精啊,不精者不靈。他能知過去未來,他能騰雲駕霧,宣他也進來,不宣他也進來,倒不如宣他進來,還省些麻煩。”
國王准奏叫宣,把怪宣至金階。他一般的也舞蹈山呼的行禮。多官見他生得俊麗,也不敢認他是妖精。那國王見他聳壑昂霄,以為濟世之樑棟,便問他:“駙馬,你家在那裡居住?是何方人氏?幾時得我公主配合?怎麼今日才來認親?”
黃袍老妖叩頭道:“主公,臣是城東碗子山波月莊人家,離此處只有三百里。”
國王道:“三百里路,我公主如何得到那裡,與你匹配?”
黃袍老妖巧語花言虛情假意的答道:“國王,小人自幼好騎馬弓藝,打獵為生。那十三年前,帶領家童數十人,放鷹逐犬,忽然看得一隻斑斕猛虎,身馱一個女子,往山坡下走。是小人一箭射倒猛虎,將女子帶上本莊,使溫湯暖藥救了性命。只因公主說自家是民家之女,我二人女貌郎才,兩相情願小人斗膽之下,與她匹配。但如今說是萬歲的三公主,怎敢欺心,擅自配合?當得進上金殿,大小討一個官職榮身。”
黃袍老妖見國王聽得仔細,三藏聽的心疑,又是笑道:“當時配合之後,欲將那虎宰了,邀請諸親,卻是公主娘娘教且莫殺,她說的有理道:託天托地成夫婦,無媒無證配婚姻。前世赤繩曾系足,今將老虎做媒人。臣因此言,故將虎解了索子,饒了他性命。那虎帶著箭傷,跑蹄剪尾而去。不知他得了性命,在那山中修了這幾年,煉體成精,專一迷人害人。臣聞得昔年也有幾次取經的,都說是大唐來的唐僧,想是這虎害了唐憎,得了他文引,變作那取經的模樣,今在朝中哄騙主公。主公啊,那繡墩上坐的,正是那十三年前馱公主的猛虎,不是真正取經之人!”
那怪那國王心性不定,左右搖擺,肉眼凡胎,不認識妖精,只把他的一片虛詞,當了真實,道:“我的好駙馬,你怎麼認得這和尚是馱公主的老虎?”
黃袍老妖恭恭敬敬的答道:“主公,臣在山中,吃的是老虎,穿的也是老虎,怎麼不認得!若是借我半盞淨水,臣就教他現了本相。”
國王命人拿了水來,遞與妖怪。黃袍老妖接水在手,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