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竹棍狠狠敲在大狗身上,把那大狗打了個踉蹌,而下面的樹妖,一齊噴出億萬樹葉,組成一個玄妙的陣法,眼見就要把那大狗擒拿下來。
讓朱悟能大跌眼鏡的是,那大狗竟然張口就是一顆白色內丹,滴溜溜的旋轉,瞬間爆炸,只把地面上的數千樹妖,炸個精光,絲毫不剩。而這大狗兇悍的是,吐出內丹後,功力不減反增,轉身就朝那根打著自己的竹棍咬去。
“賊狗,死到臨頭了,還敢這麼兇狠,乖乖的填飽佛爺的肚子罷!”順著這委瑣之中帶著幾分淫蕩的笑聲看去,只見一個衣衫襤褸的和尚,戴著一頂喇嘛才戴的高帽,僧衣破爛,油膩無比,腰間插著一把幾乎禿尾的蒲扇。左邊腰上則是掛著一個小小的酒葫蘆。“這副形象,好眼熟啊,好像在哪看過一般,到底是誰呢?”
那白色大狗也不說話,張口便咬,兩隻爪子,不斷的撥動海水,無數海水幻化而成的的水蛇,螃蟹,蚌精,海龜等水中特產,成群結隊,鋪天蓋地的朝那和尚而去。“嗯,大狗是妖嬰中期的水平,這和尚也結了金身,但他似乎受了傷,使不出全力,還是去幫他一幫罷!”
朱悟能看到那和尚手中竹棍,猛然想起一事,頓覺好笑,當下也幻化出一根一模一樣的竹棍,上面古樸符錄流轉,大叫道:“惡狗哪裡逃,且看我打狗棒法之天下無狗!”喊話方畢,無數淡黃色的棍影,從四面八方籠罩住那大狗。這大狗哪裡抵擋得住朱悟能的攻擊,剎那間已經捱了千百棍,打了個骨損內傷。那衣衫襤褸的和尚,見得有人幫忙,急忙取下腰間扇子,唸了一句法咒,將那大狗一舉殺死。
和尚面帶善意的猥瑣一笑,露出滿口黑牙,一股酸臭的味道,將朱悟能燻退幾步。朱悟能急忙施了個小型陣法,護在口鼻附近,確保可以過濾那可怖的味道後,這才雙拳一抱,淡然笑道:“貧道朱無,眼見這惡狗作惡多端,這才出手,得大師之助,才降服惡狗。敢問大師,法號如何稱呼?”
和尚聽到朱悟能問他法號,微微愕然,隨即又些不好意思道:“貧僧李修緣,至於這個法號嘛,若是提起來,有汙尊耳。這狗倒也並非什麼惡狗,只不過貧僧平生只好一口狗肉,擒了它不少子孫來果腹,它這才不分青紅皂白,對道長動手的。若是道長不嫌棄,可上我那陋室中,吃上幾口狗肉如何,貧僧烹調狗肉之法,可是天下一等一的。”
朱悟能聽這言語,頓時絕倒,“原來這和尚跟俺動的心思一般啊,果然是同道中人。只不過李修緣這名字,還有這造型,著實眼熟啊,可就是想不起來究竟是誰。”
和尚李修緣把朱悟能領到了一處不起眼的小島之上,這小島荒涼無比,全無人煙,連樹木也不多幾棵,只得稀稀拉拉幾根明顯營養不良的小樹,耷拉著頭,宛若被婆婆欺負的兒媳婦,模樣委屈可憐。
朱悟能正在四周打量,李修緣已經開始動手宰狗,去毛,剝皮,清洗,除內臟等等,在那雙看起來粗笨的雙手下,輕快得不帶一絲人間煙火氣息的速度下完成,然後大切數十塊,最後拿出一個水缸大小、隱隱有強大法力波動的金缽,放下佐料、狗肉後,雙手一拍,一股猛烈的佛門心火,莫名燃燒起來,孳孳聲地煮著一大鍋狗肉。
“這和尚,果然是個猛人,竟然拿金缽作鍋,佛門心火烤肉,也不怕佛祖知道了,會不會氣得一佛昇天,二佛出世?可也不對,佛祖昇天的話,就變神仙了。”
和尚的手藝果然不是蓋的,一陣陣勾人食慾的滋味飄飄然起,“哇,狗肉滾三滾,神仙都站不穩啊!”朱悟能也不客氣,反正這狗大著,足夠幾十號人吃個飽的,當下抓起一條比自己大腿還粗的狗腿,稀里嘩啦的大啃起來。
“有意思,道士你也是個痛快人,來,喝酒!”李修緣甚是欣賞朱悟能的豪爽,遞過腰間的葫蘆。朱悟能看也不看,直接拔開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