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味道甚至南方味道的經歷過奧運會的普通北京人。
這一行的基本素質就是扔在人群中會立即溶化掉,太帥太醜太俊太聳太拉風都只會造成一個結果:比對手死的早。
當然,老鍾也是他目前在北京唯一幾個能夠信任,而且也不怕給別人添麻煩的人之一。其他的人都和組織有或多或少的關係,都不能聯絡。
每天早上七點韋學文就出門,走路十分鐘到對門農光裡的一個小汽修廠把車開出來,然後就到東三環四環一帶轉;到了中午就往海淀走,在幾個大學之間穿;下午有空去五棵松一帶;晚上仍然回東邊轉。他畢竟不是真的計程車司機,所以肯定不會見人就停,他要挑人。看到感覺有點價值的人才會把空車表掰上去。一般是以下四類人:白領,公務員,大學教師,軍官。這些都是對國家政策和社會現狀最敏感,有最直觀感受的人,而且也有相當的文化水平,能夠準確的表達內心想法。不然拉個居民大媽,她可能話比你都多,而且說半天也不知道她想說什麼,完全浪費時間。
這期間丁曉婷來過一次,給韋學文弄來個武警的警官證,不然他身上除了計程車公司的工作證外啥也沒有,這樣挺麻煩的。韋學文翻了翻那本證件,笑了“只能騙騙外人吧?這編號不是你們這邊的”。曉婷點頭“自己當心”。
頭半個月比較平淡,沒什麼大事。有兩個小插曲:
一個週末晚上韋學文在工體附近的一家街邊小店停車買菸。回車上時,另外有個計程車停他旁邊。那個胖子司機把頭探出來,盯著韋學文的車和人看了半天,然後把車窗升了起來。韋學文隔著玻璃看他好像拿手機出來準備打,立即走上去敲他窗“幹嘛呢你?”
胖子一臉憤憤“我幹嘛你管我幹嘛!打電話!”
韋學文摸出丁曉婷的那張警官證,晃晃,收起來,很淡定的說“公安局的”
胖子愣了好一下,然後換了副笑臉“喲!警察同志啊……啊啊,您這是在辦案子吧?其實我剛才就看出來了,您不對呀!”
韋學文給他遞煙“怎麼不對了?”
“您這車,駕駛座調的太靠後了,這是私家車的開法,我們出租司機沒這樣坐的。還有裡面你不該穿白襯衫,我們這行,北京這氣候,一天下來領子沒法洗了都,我們沒這樣穿的……”
看來胖子剛開始把韋學文當成假冒出租了,準備舉報呢。
過了幾天,又碰到個事。一天早上在朝陽園拉了個衣著光鮮的女人去京廣,結果這人是日本人,又不太會說英語。快到京廣時,她突然肚子痛得要命。韋學文看那樣子可能會出事,語言又不通,沒辦法只好加足馬力直接開去了朝陽醫院。這女人的老公是某著名日本企業在中國的高管,後來他很執著的透過醫院監控錄影查到了韋學文的車牌號,然後讓電視臺記者幫助尋找,他一定要親自登門感謝。老鍾晚上在北京臺看見這條新聞,嚇了一跳,趕忙給韋學文打電話,讓他回來換個車。韋學文自己也感覺大意了,心裡面說“可能還沒進入狀態”
但狀態馬上就會來了。
聖誕節前一天下午,韋學文正準備去加油,突然收到個電話,對方把聲音壓得很低“文哥,方便說話吧?我是林菱”。韋學文很吃驚,嗯了一聲,馬上又問“誰告訴你我電話的?”林菱說“晚上一起吃飯,現在不講了”。
雖然很多年沒見過面,但飯桌上林菱一點也不拘束,大談現在單位裡的事,還有她老公的事。林菱和老公都在老林以前的部委上班,老公長期駐外,林菱在部委機關下屬的一個二級公司做財務經理。韋學文等林菱嘰裡呱啦說的差不多了,問她“隊長和你爸還好吧?”
“還行,我爸那人你知道,閒不住,這幾年越活越舒坦了。老媽比較鬱悶點兒,不過也還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