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府的馬車依舊停在原地,兩邊全是換上常服的侍衛把守,這才抬腳繼續往前走。
聽見腳步聲,四散在馬車四周的侍衛們立刻警惕的把手放在了腰間隨身攜帶的佩刀上,目光一致的看向來人。見到是全財,這才放鬆了警惕,又繼續巡邏警惕。
全財走近馬車,隔著車簾對著裡邊的五皇子道:“主子,奴才和全侍衛已經跟青柳姑娘過過招了。
她雖然口口聲聲說要殺了奴才給青主子陪葬,卻並未真正下殺手。所以奴才斷定她已經對景容夫婦起了疑心,甚至心知肚明,只不過礙於受制於人這才隱忍不發。”絲毫不提王佐故意看著他被青柳攻擊卻不現身搭救之事。
他深知此時告狀根本不能拿王佐怎麼樣,反倒還會在五皇子心中留下搬弄是非的形象。所以他在等機會!
等一個王佐一旦犯錯,他趁機落井下石給對方致命一擊的機會!
五皇子突然掀開車簾正準備用眼神斥責全財僅憑臆斷行事,卻瞥見他的‘新模樣’,頓時愣了一下。
只見全財全新的衣裳成了破布形同乞丐,臉也面目全非……。
上下打量了全財幾眼,鄙視的道:你這也算是跟青柳過招?明明是送上去被人虐!
全財看懂了五皇子鄙視的眼神,趕緊裝可憐道:“主子,奴才真不是信口雌黃。
奴才的三腳貓功夫您不是不知道,青柳的音波功您也見識過。
以前府中設宴安排的殺手乃是暗衛假扮,他們在青柳的手底下都過不了一招,奴才更不可能在她的手底下還能活著回來見您。
青柳姑娘表面上對奴才喊打喊殺卻根本未下真正的死手。”說完伸手指了自己額頭上的一處割傷給五皇子瞧。
“這一處傷痕奴才根本避不過,以青柳的功力,奴才應該腦殼分家卻僅僅只是受了一點皮外傷。
奴才逃走她也沒追,所以奴才斷定她心知肚明害死青主子的真正凶手是誰。”
五皇子瞥了全財額頭上的傷痕,依舊半信半疑。
全財賊兮兮的左右張望了一眼,見其他侍衛都是背對著他跟五皇子,這才用寬大的衣袖遮擋,偷偷摸摸的遞給五皇子一物。
刻意壓低聲音道:“主子,這是青柳姑娘攻擊奴才的時候,奴才撿到的。”
五皇子坐在馬車中,攤開手掌心一看,是一隻粉紅色的珍珠耳墜。
全財把頭探進了馬車內。“這可是青柳姑娘貼身之物,她以音波功遠攻,奴才根本近不了她的身,分明是她有意假借攻擊奴才的目的送出這隻耳環,明顯是讓奴才代為轉告向您投誠!”
五皇子瞬間握拳捏緊了手中的珍珠耳環,嘴角勾起得意的陰笑,示意全財上車。
全財欣喜的趕緊爬上了馬車。
這時王佐歸來,走近馬車隔著車簾請示的問道:“主子,時辰不早了,是否回府?”他故意慢一步歸來,想著全財該稟告的肯定全部稟告完了。
他根本不擔心全財在五皇子面前告狀,因為五皇子根本不是昏庸好糊弄的人。
“回府!”馬車內突然傳來全財尖利的嗓音。
王佐聽見全財難聽的聲音,眉頭一皺翻身上馬,護著馬車返回京城。
回到京城之後,天色早已經黯淡下來,大街上漆黑一片。
王佐早就命令侍衛一隻手騎馬趕路,另一隻手舉起了火把照明。
很快回到五皇子府大門口。
王佐第一個翻身下了馬。
全財掀開門簾跳下馬車,轉身迎接鑽出馬車的五皇子下車。
王佐突然走近五皇子,一下子抽出隨身攜帶的劍。“主子!不對勁!您先別下馬車!”四周太安靜了!連狗叫聲都沒有,明顯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