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殿下,的確是夠蠢的。二皇子一炷香後就能抵達,我們趕緊將馬車趕去小客棧。”不、不是玉仕逸蠢,而是他老爹太厲害……
“已經快到了?這麼快?”紫韻語氣中有些驚、有些怒,“他就這麼急著見臨絕戀?”
“你還是少說幾句吧,被二皇子聽到,又該惹他生氣了。”
“哼,我就不信你不生氣。對了,你照顧臨絕戀的時間,可比我長得多了,怎麼,捨不得我說你家小姐的壞話?”
其其!是了,另一人是其其。難怪聲音這麼熟,紫冰曾說過她是玉仕遲的人。
可紫韻為何也是玉仕遲的人?如若她真的是……那,那從我們離開玉宇到重新回到玉宇,豈不是皆在玉仕遲的監視之下?不、不,是從其其開始的,是從頭到尾,皆在玉仕遲的監視之下……只有極少的幾次,我避開了其其的那幾次……
我不自覺地打了個寒顫,欽越的手緩緩地繞到我背心,一股暖意漸漸滲進體內,我下意識地纏緊他。我們身邊,明的暗的,到底還有多少雙眼睛在盯著?而欽越,又是何時發現紫韻的?
“省省心吧,想挑撥我,你還沒那個火候。還有,你的確比不上臨絕戀。”
“你以為你就比得上?”紫韻尖著嗓子喊,我從不知道,她那甜美的嗓音可以變得這樣刺耳。
“我從不拿自己與她比。我勸你,你最好也別拿自己與她比。”
“你少和我說教。”紫韻冷冷地丟下一句,然後車外的兩人都靜默了。只剩下車軲轆轉動的嘎吱聲,刺耳異常。
在欽越胸口趴了一刻鐘不到,馬車減速停了下來。
“人都弄進客棧還是留在車裡?”
“馬車先停在後院,其他的,等二皇子到了再說。”
好靜好靜的,除了彼此的呼吸,再也沒有其他。我伸指在欽越掌心:“你何時發現的?”
“你生寶寶那日,梅兒發現的。”
“那怎麼不告訴我?”
“怕你有危險。”
“你不告訴我危險所在,我豈不是更危險?”我又氣又急地在他手心比劃,他總是這樣,什麼事都要瞞我……
“彆氣,紫韻她有些邪術,沒有武功的人,在她面前太易被察覺。我只是擔心我不在你身邊時,她萬一狗急跳牆……”
寫到‘狗急跳牆’後,欽越便止住了動作,但從他抓著我手腕的□力道,我感覺得到他心內的緊張與擔憂。哎,雖氣他的隱瞞,但還是無法怪他。
“殿下。”整齊的兩聲叫喚,預示著今日請我們全家做客的主人到場了。
“人呢?”
“在車內等著殿下的指示。”
“孩子仍舊讓奶孃在車上看顧。大人……抬到上房去。”
“是。”
我四肢死死巴著欽越,而欽越在我衣內的手,仍舊貼在背心。我不知道她們看到這副場景會產生怎樣的聯想,也不管欽越為何沒有收回手,我只是不要同欽越分開。只要和欽越在一起,怎樣都好。
“殿下……這……”其其有些為難地語氣,喚回了玉仕遲剛離去的腳步。
“怎麼?有……”聲音停在馬車門邊,大概也看到了我同欽越的樣子,“一起抬進來。欽越倒是會裝,不但臉是假的,連冷淡的性子也偽裝地這樣好……哼……”
“還有更無恥的,殿下沒見到呢。”紫韻不鹹不淡地插進一句。
“紫韻,你還是未理解‘禍從口出’是何意思?”
“不、不,紫韻理解,紫韻失言,望殿下恕罪。”
“嗯。”玉仕遲像似十分滿意紫韻的回答,轉而對其其倒,“其其,這一路辛苦你了。”
“為殿下效勞,是其其的榮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