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願被抓回去的。況且要是被三皇子逮到,那肯定嫁他無疑了,以他出入絕豔坊的記錄以及和霜菊那曖昧的關係,我若嫁給他豈不是得鬱悶死?
冷靜、冷靜,先別自己嚇自己,說不定那三皇子只是純粹的想讓我去撫撫琴呢?若是他發現了我的身份,應該早就有行動了才對。
對,應該是這樣沒錯!我一邊這樣給自己催眠,一邊往那人身邊靠過去,下意識地覺得在他身邊應該會比較安全。
看來今晚要留宿密室了!外頭找不到人,明天頂多被曲嬤嬤數落幾句,總比現在出去自投羅網強。
第二章 危情初顯
我在那人身邊坐了一會兒,還是覺得不大對勁,索性出了密室,找春霓蘭的貼身丫鬟春鏡問問情況。說到這個春鏡,倒是挺有情有義的一個人。
一個月前,我拖著昏迷的那個黑衣人晃到了絕豔坊的後門,春霓蘭身邊的這個春鏡正坐在那發呆,額頭上卻滿是冷汗。我實在走不動了,便停下來休息一下。誰知這一休息真是天上掉下一個大餡餅,原來春鏡看那春霓蘭和那位窮書生戀得太苦,經不住他們的央求,居然瞞著曲嬤嬤幫他們逃遁了,現在人走茶涼,這個傻丫頭才開始後怕。於是,走投無路的我來了個毛遂自薦,春鏡用絲巾遮了我的臉,發現我的眼與春霓蘭還挺像,這樣我就被“錄用”了。
“鏡兒?你在嗎?”從密室出來後,我直接往她的住所而去,卻不料,同急匆匆從外而來的她撞了個正著。
“蘭姑娘,糟了啦,三皇子又領著二皇子來了……”話說一半,她似乎才意識到眼前的我已經不是正真的春霓蘭了,所以緊張地閉了嘴,雙眼緊盯著我的反應。
這些人真是不惹人喜愛,做什麼事總要藏著掩著,都是一條道上的人,爽快些不好嗎?我睨了她一眼,也不說話,慢吞吞地挪到她的內室去,又慢吞吞地在椅子上坐下。她亦步亦趨地隨我進來,動動嘴唇,又咽了口口水,可仍舊什麼都沒說。
我拿眼認真打量起她來,這絕豔坊當真沒話說的,連丫鬟都是百裡挑一的樣貌。一雙圓溜溜的水晶葡萄此刻正緊張地覷著我,殷桃小嘴則緊抿著,略帶著幾粒雀斑的鼻翼上冒出幾絲冷汗來……
“蘭、蘭姑娘,你、你別看鏡兒了,鏡兒……”我正欣賞美女呢,不料她倒是開口打斷我了。
“實話實說吧,我既然已經上了你的賊船,自是下不去了。你若再這樣瞞東瞞西的,那我們倆遲早一起完蛋。”雖然是我自告奮勇要當這什麼花魁的,可她事前沒告訴我真相也是真的,不把責任往她那推推,以後怎麼變著法的讓她對我好,是不是這個理?
春鏡略一遲疑,便挪步到衣櫃那,小心翼翼地從裡頭捧出一塊摺疊的十分細緻的絲巾來。她輕輕地放到我手上,一陣蘭花的香氣撲鼻而來。我展開一看,絲巾上竟是一首詞:
“浮薄的塵寰,無情的男女,
你看那隱隱的青山,
我欲乘風飛去,
且住且住,
我將從那絕頂的高峰,
笑看你終歸何處。”
這似乎是一首閨怨詩啊!
“蘭姑娘同夏院的荷姑娘自小就被賣入絕豔坊中,曲嬤嬤請了人細心地教著舉止禮儀、歌舞詩詞。在她們十四歲及笄之年,同當時賣身進來的菊姑娘和梅姑娘一起開始迎客。這些年,因為離她十八歲開苞之日還遠,所以,蘭姑娘同其他三位姑娘處得好好的,她自己也過得挺好。
可自從兩年前,十王爺帶著三皇子來了咱們絕豔坊以後,蘭姑娘便為三皇子迷了心魂,偏偏三皇子看上了菊姑娘。自那以後,蘭姑娘總是鬱鬱寡歡,菊姑娘也是個心細的人,不久就發現了蘭姑娘的心意,便好言相勸,要她想開些,卻從不說要為她同三皇子說說。但是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