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動作頓了頓。
沒回頭也知道她沒穿鞋:“把鞋穿上。”
她說:“沒事,不冷。”
“穿上。”
簡單兩個字,直接把她給控住。
她只得聽話的回到客廳,將那雙遺留在沙發旁邊的拖鞋穿上。
費利克斯給她做了烤豬排和沙拉。
姜月遲滿懷期待吃下第一口,沉默片刻,她問他:“你吃過自己做的飯嗎?”
“沒有。”他翹著二郎腿,重新將那份報紙拿起來,回答的很坦然,“我知道會難吃。”
“”
她早該知道的,他這樣的人估計這輩子都沒下過廚。
這可能是第一次。
她不知該榮幸還是該嘆氣,這麼難吃的東西都讓她給吃上了。
她剛要將嘴裡那塊難吃的烤豬排偷偷吐了,費利克斯頭也沒抬,警告她:“你要是敢吐,我待會就把你也烤了。”
簡直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她為什麼要多嘴說那句想吃他做的飯。
姜月遲只能欲哭無淚的將那份難吃的烤豬排,和極其難吃的沙拉給吃完。
雖然難吃,但是乾淨。最起碼不用擔心拉肚子。
她猛灌了幾大口水,才把那股從胃裡不斷泛上來的噁心給壓下去。
她放下杯子,抬頭的瞬間看清費利克斯手中那份報紙的內容。
吉姆·約翰遜。上面是他被扣押時的照片,顯得十分憔悴,旁邊用放大加黑的字型寫了他的罪名。
約翰遜……
艾瑪·約翰遜的父親?
她猶豫了很久,試探性的詢問:“是你做的嗎?”
費利克斯當然知道她問的是什麼。
他將報紙合上,隨手放了回去。視線在桌上那兩個空盤上掃了一眼,確定她全部吃完後,他身子向後靠,重新窩坐回了沙發。
“他是條不錯的狗,聽話又省事,就這樣把他弄死確實有些可惜。”他終於注意到自己有些凌亂的額髮了,隨意用手抓了抓,“但是”
他的話止住。視線看向姜月遲。
然後問她:“還難過嗎?”
“啊?”姜月遲懵了一會兒,然後才想明白他問的是什麼。
其實從她把死老鼠放在艾瑪的抽屜中時,她就認為這件事扯平了。
但費利克斯很少這麼直白的關心她。
這讓她有些受寵若驚。
她抿了抿唇,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他:“那我今天可以枕著你的胳膊睡覺嗎?”
“嗯。”他同意了,還貼心的詢問了一句,“要我幹你嗎?”
他問的過於直白了。
姜月遲臉一紅,哪有人直接這麼問的:“不用。”
頓了頓,她又小聲改口:“那就稍微做一會吧。”
他意味深長的笑了一下:“真騷。”
手機響了,他出去接電話,回來的時候姜月遲正拿著那份報紙在看。
看見費利克斯回來,她欲言又止的開了口:“其實不用做的這麼絕的。”
費利克斯不愛和她講一些道理,因為他知道,以她的腦容量不可能做到完全理解。
他一直覺得她不聰明,這可能和基因有關,怪不到她身上去。但好在她有著一些不錯的品質。譬如道德、倫理還有良心的約束。
中國人好像從小就接受這樣的教育。費利克斯認為這完全沒必要。人就該自由生長才能具有更多的可能性。同一模具下只能生產出大同小異的產品。
或許,中國到處都是愛麗絲這樣的人。
“我做事從來不留餘地。”他告訴她。“愛麗絲,在你決定摧毀一個人的時候,就該把所有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