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青望著堂下黑壓壓的幫眾,一張臉憋得通紅。他一生之中哪裡見過這樣的場面!一時之間,不由感到茫然無措,實在不知道怎麼辦了。
那聞正賢見魏青在那裡發愣,心裡的震驚程度是不可言說。想不到這小子果然學會了《經中經》,內功如此精純,實乃平生勁敵。老瘋子此舉定是在他身旁安一顆釘子,要監視他的行動。難道老瘋子察覺了他搶奪《經中經》的野心?
想到這裡聞正賢不由出了一身冷汗,說實話這個永樂幫他誰也不懼,就是對這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師叔摸不清底細。他聽幫主洪大器說過這位師哥,知道洪大器的武功也是這瘋子所授。聞正賢對洪大壽的武功是十分佩服的,在他自私狹隘的心中,覺得人不可能沒有私心,時不待也不會把全部武功傳授給洪大壽。殊不知時不待師兄弟自來感情就好,時不待也是傾心傳授洪大壽,兩人的武功其實在伯仲之間。自己覺得今後還得小心為妙,免得步了成大器的後塵。
他不知道老瘋子時不待也是看了魏青表演他的掌法,才對他起了疑心。老瘋子對他的武功也有幾分忌憚,再加上抓不住聞正賢的把柄才選了成大器做替死鬼。老瘋子知道魏青和他是死仇,那就讓魏青先和這個太監鬥一鬥。他知道自己這個小兄弟貌似渾渾噩噩,其實聰明無比,他倒一點也不擔心。
聞正賢是何等的奸猾,他一眼就看出魏青是個稚兒,知道他還沒有歷練過這樣的大場面,就假著好人趕忙為他解圍道:“幫主是不是累了,不如先到馨園休息,有什麼事改日再議?”
魏青見他如此說,不由如獲大赦,趕忙點頭道:“也好,也好,聞幫主,讓大家散了吧。”只是心裡奇怪,這聞正賢為什麼要幫自己,自己不當幫主不是正合他意嗎?難道他又在玩什麼詭計?
總管胥麻子恭恭敬敬地帶著魏青去馨園休息。魏青一天之中就見到自己的幾個仇人,一時心亂如麻,不知道是拂袖而去呢,還是繼續留在這裡?心道這時大哥真是糊塗,自己明明給他說過聞正賢是他的大仇人,可是他卻要他和自己的仇人共事。這叫他如何做得到!如果三位師傅在天有靈,也必定要痛罵於他,一時心中甚為猶豫。
他突然又想起花如雪自從跟聞正賢走後,一直就沒有訊息,想來必定被那聞正賢囚禁在什麼地方。自己受花姑姑大恩,說什麼也該想法救她出來。就暗暗打定主意,先慢慢打聽訊息想法救了花姑姑,待和花姑姑報了大仇到時把幫主讓給她就是,免得自己作難。這樣一想心裡就頓時輕鬆起來。那胥麻子哪裡知道身邊的幫主在打鬼主意,更想不到如今的幫主,就是幾年前的那個小叫花。
胥麻子把魏青帶進了成大器曾經的住所馨園,進了門魏青就被裡面的豪華驚呆了。這個所謂的馨園其實就是一個大花園,這時節正值春末夏初,院內花團錦簇,嫩葉初成,一遍芬芳。魏青越往裡走,見那亭臺樓閣修建得十分精美,就像畫中的仙境一樣,心中的震撼越強。他們路過一個小湖時,見幾個打扮得十分妖豔的女子,正在湖邊戲水。
那些女子一個個長得像仙女似的,可能是在湖邊戲水的原因,一個個露出一截雪白如藕的手臂來,在明媚的陽光下閃現出極為誘人的光澤。魏青哪裡見過這種場面,一時之間不由心跳加速,面紅耳赤起來。那幾個女子見魏青他們過來,紛紛從湖邊笑嘻嘻地圍了過來,七嘴八舌地問道:“胥總管,這個小哥是誰呀?”
“咦,你們怎麼這樣沒禮貌?”胥麻子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嚴肅地道:“這是新來的幫主,還不快點見過幫主。”
那些女子輕佻地笑起來,根本就不相信。其中一個女子在魏青頭上摸了一把,曖昧地道:“小哥,是不是還沒有斷奶,到馨園來找奶喝呀?”
魏青哪裡見過這個陣仗,不由一張臉臊得通紅。那胥麻子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