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省去多少煩惱?”
李成忙拱手道:“陛下的愛惜,李成一生都報答不完,本來的確應當竭力為陛下分憂,但是若擔任中書侍郎,引來如此反對,而讓陛下為難,微臣情願不做。”
蔡京沒有想到李成會以退為進,有些失望地瞥了一眼徽宗,拱手道:“皇上,李大人說的不錯,老臣覺得,中書侍郎乃是除中書令之外,執宰之下最重要的官職,若是貿然任命多少有些不妥,不放再讓李大人暫留原職,歷練一段時間,再行任命也是不遲啊。”
徽宗想了想,皺眉悶哼道:“也罷,難得李愛卿如此謙虛,你們都看倒了,這次升職就免了吧,不過封賞卻不能少,能夠這樣輕鬆杜絕匪亂,實在是大功一件,那就暫時封為靖安伯,暫留原任吧。”
李成立刻叩頭謝恩道:“皇上天恩,萬歲,萬歲!”
隨著李成的謝恩,殿內漸漸騷動的大臣們終於平靜了下來,一些人雖然還是擔心,但是也都無法再反對,大殿內便頓時寂靜了不少。
看到眼前這一幕,徽宗皺眉道:“若是眾卿沒有其他事情,便都散了吧。”說畢,冷哼一聲,轉身拂袖而去。
殿內群臣這次完全是由於李成的推辭才使得徽宗的計劃沒有透過,對於李成便也覺得十分意外。由於李成不是正經的科舉出身,在這時代的官場中便顯得很難服眾,加上徽宗對於李成的寵信很大一部分還是因為那個皮影和皮蛋的緣故,便不自覺地將李成歸入到蔡京之流的佞臣中去了。
這時看他這樣推辭如此重要的職位,對於先前的映像,便大大有所轉變。
李成待徽宗離開,這才擦了一把額頭的冷汗,從地上爬了起來。抬眼望去,卻發覺蔡京和高俅等人早已在故從的簇擁下揚長而去。
李成定了定神,從大殿出來,迎面便看到何慄大步上前,拱手道:“李大人,下官恭賀大人封爵!”
李成看著何慄那淡淡的笑容,心中苦笑,卻還是拱手道:“何大人無需客氣,李成的確沒有什麼文采,而且為官時日尚淺,雖然陛下信任,但是如此重要的官職,李成著實心虛,所以……”
何慄打量著李成,神色肅然地點頭道:“皇上信任大人,那是為臣子者的榮幸,希望大人能真正地為朝廷盡忠。如此,才能不被萬世唾罵!大人好自為之!”
說畢,拱手一禮,大步轉身而去。李成被這話說的猛地一怔,好半天才大約地知道了這番話的含義。
旁邊,早已等待了一個多月機會的秦檜,這時正要上前打招呼。看到何慄對李成的這番訓斥,嚇得臉色蠟黃。猶豫著不知如何是好。上前打招呼,又恐觸在李成火頭上自找倒黴。不去打招呼吧,又恐得罪了正得皇帝寵信的李成。
正自手足無措,尷尬萬分的時候,見李成目送何慄離開,竟然沒有如想象中大發雷霆,心中不由大為欽佩。
看到李成就要轉身離開,秦檜忙搶上前去,小心地拱手笑道:“李大人,下官乃是員外郎秦檜。大人……”
李成停下腳步,看著眼前面熟的中年秦檜,呆了呆,才拱手道:“你是秦檜?久仰!”
秦檜看到李成沒有發怒,雖然對李成的“久仰”感到有些不解,卻還是立刻上前笑道:“下官在京中多日,今日進宮遞送公文,竟然有機會再見,可見下官和大人果然有緣。”
李成看著眼前滿臉諛笑的秦檜,想起二十年後被秦檜掀起的一番腥風血雨,便有些厭煩,可是想到自己的除奸計劃,還是勉強點頭道:“秦員外這樣勤勉,果然叫人佩服,來日必定前途無限啊。”
秦檜這時正在為李成陰沉的臉色感到心虛,看到李成勉強回應,急忙上前拱手笑道:“下官為朝廷,那是盡心竭力,大人看得起秦某,實在讓下官銘感五內!”
說到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