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壟壟,總也割不完。鐮刀鈍了,腰桿直不起來了,嘴唇乾裂了,而太陽還沒有落下去,一張張被汗水浸泡的臉抬起來,喃喃地叫著:“水,水……”

田地裡,麥子打成捆,裝在架子車上,走在狹窄崎嶇的山路上,一車一車拉到打麥場裡,然後堆成垛。等到麥子基本上都收割了,就開始“碾場”。將麥子攤放在平整堅硬的地上,牛拉著碌礎,一圈一圈地走著,人牽著繩子,站在圓心。麥粒被碾出來了,開始“起場”,將壓扁的麥稈堆成蘑菇樣的麥秸垛,將麥粒裝進麻袋裡,儲藏起來,交過公糧後,剩下的就是自己一家全年的口

糧。

麥粒要變成麵粉,還有一個過程。

將麥粒徐徐倒進磨盤的眼中,兩扇磨盤疊加,上面的轉動,下面的不轉,上面的磨盤中間插著一根棍子,人推著,就會慢慢轉起來。麥粒進入兩扇磨盤的中間,在擠壓中變成齏粉,用笤帚慢慢掃,慢慢分離,外面破碎的表皮,就是麩子,一般用來喂牲口,困難時期,也有很多人吃這個;裡面的粉末狀的,就是麵粉。

與磨盤相對的是碾盤。碾盤是用來碾紅薯片的。紅薯挖出來後,用“叉子”——一種刀片插在木片中的工具——切割成薄片,曬乾,堆在碾盤下,碾盤滾動,紅薯片就會被碾為齏粉,這就是紅薯面,可以用來做成粉條,也可以用來蒸饅頭。這樣的饅頭很難吃,吃在嘴巴里,就像嚼著沙子。困難時期,人們都是依靠這種惡劣的紅薯饃來充飢。

現在,這些用來製作糧食的農具都消逝了。而那些耕種的農具,也即將消逝。

消逝的不僅僅是農具,還有農耕文明,還有一段承載著中華民族生生不息的苦難歷史。

還有我們記憶中的童年。田園牧歌,鳥語花香,流水潺潺,綠草如茵,還有泥土的芳香,燕子的剪影,野花點綴的曠野,日之夕矣,牛羊下山……以後,我們只能在那些古典詩歌中才能尋找到它們的足跡。

我們生活在工業文明中,工業文明中充斥著冷冰冰的機器,冷冰冰的機器拒絕浪漫和溫情謝謝關心我的朋友,你們實在是對我太好了。

前兩天簽了出版合同,在籤合同的前夕,猶豫了好多天,該不該籤,敢不敢籤?後來想,既然是讓大家看的,讓大家防騙的,就不怕什麼了。籤!

我就不信那些壞蛋敢來找我,我就不信他們能夠找到我。

書籍出版的時候,用李么傻的名字,書籍中不出現我的真實姓名。書籍出版後,不接受任何一家媒體採訪(如果真的會有人想採訪的話),不會向任何一個人透露這本書是我寫的。

截至現在,知道這個帖子是我寫的,只有我的妻子。母親不知道,弟弟妹妹不知道,同事更是沒有一個人知道。我擔心家人擔心,也擔心同事會洩露出去。

我生活很好,每天上班之餘,看看書,寫寫文字,大街上散步,日子很悠閒自在。

謝謝關心我的所有朋友們。匣中劍0003,您好。

西北農村很多地方安葬死者的時候,都會請龜茲。龜茲裡有吹嗩吶的、敲小鼓的、拍擊跋的。他們一路吹吹打打,從死者家中一直到墳地裡,那種淒涼的音樂讓人心顫。

這些人都是固定的幾個人,有出殯的時候,就出去,掙點零花錢;沒有出殯的時候,就各回各家,耕種田地。

嗩吶的聲音高亢刺耳,聲如裂帛,平時是不能吹的,否則會帶來災禍。所以,學習吹嗩吶的人,都會躲在深山裡吹,還不能被人聽到,聽到的人會有災禍。

龜茲這兩個字我一直不知道怎麼寫,也是後來才從書本里看到,龜茲是從唐朝的西域引進的,歷史真可謂古老啊。

我還聽說唐朝西域有一個名叫龜茲的地方,這種音樂就是因地而名,不知道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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