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團黑雲疾湧而來,內中童謠不斷,卻有若鬼哭神嚎。
泰三公冷笑道:“這是血獄門的天絕地滅血獄大陣,沈副幫主一出戰,他們便直襲而來,果然是想調虎離山,直接劫船。”
魁安冷笑道:“三公果然算無遺策,血獄門主力已出,今晚我們便讓它覆滅於此。”
yīn風慘霧,洶湧而來,將所有船都沒了進去,上百隻鬼火飄來飄去,上百名童子飛來飛去,玄氣亂閃,血光四shè,周圍慘叫連連。晉羊祭動容:“整rì都說‘血獄門十八童子’,原來竟藏了這麼多?”
泰三公森然道:“那又如何?來得越多,不過是死得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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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頭,劉桑看著籠在江上的黑霧,沉聲道:“血獄門出手了。”
丘丹陽驚訝地道:“雖然沈肅在石保灘上被纏住,但魁安、晉羊祭、泰三公和曹安幫主要戰力都在船上,血獄門竟敢直接襲船,他們到底隱藏了多少實力?”
劉桑透過望遠鏡,看著呼嘯的yīn風,亂卷的黑霧,苦笑道:“這些童子,起碼有百名以上,且似乎每一個都有準宗師級的實力。”又喃喃道:“這是沒有道理的,以前的血獄門,絕沒有這般實力,也沒有這麼多的童子。”
當年他與夏縈塵、夏召舞從凝雲城前往郢城,就曾殺過一批“十八童子”,那個時候的“十八童子”就已讓他們極是頭疼,若那個時候他們遇到的就是這上百名童子,可以說,他們根本就沒有活路。
而那個時候的血獄門,要是擁有如此實力,也根本不會覆滅。
這些童子到底是從何而來?
上百名童子圍攻戰船,石保灘上的“暗盟”一方亦是jīng神大振,曹安幫形勢危急。
驀的,江上竟有數十艘快船順流而下,每艘又都有數十人,快船有若箭矢一般,一下子就衝了下來,數百名曹安幫眾紛紛騰起。
劉桑低聲道:“原來曹安幫早已知道會在這裡遇襲,也早已設下埋伏,就等著將血獄門和敢於與他們作對的這些人一網打盡。”
大批曹安幫眾的加入,令那些童子一下子死傷慘重,急急退走,血獄門眾童子一退,灘上本是烏合之眾的所謂“暗盟”士氣盡散,連戰連退。
商船上,泰三公低聲道:“血獄門行事詭秘,若讓他們成功退走,以後不知又會生出多少禍患,現在既已誘出,無論如何都要一網打盡。”
魁安道:“三公與羊晉護著這些銀兩起程,將它們送入城中,我親自對付他們。”雙臂一振,率著大批曹安幫眾縱上岸去,大舉掩殺。
山頭,劉桑看著血獄門眾童子和那些幫會中人潰逃,魁安率眾追殺,泰三公與晉羊祭令商船和左右兩艘戰船順流而下,駛往有翼城,撥出一口氣:“曹安幫中計了。”
丘丹陽道:“看來,血公主根本就是故意走漏風聲,誘使曹安幫在這裡設伏。再讓主力盡出,犧牲許多人的xìng命來誘敵,如此計中之計。莫說是魁安和泰三公,就算是我,也非中計不可。”
劉桑拱了拱手:“我先去萬花洞看看。”
丘丹陽笑道:“劉兄弟只管去!”
劉桑御著青煙縱,往萬花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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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桑趕到萬花洞。卻見戰事已經開始,陳深測、向天歌親率墨門jīng銳殺出亂石林,搶攻商船。曹安幫一方焦頭爛額,根本無法抵抗。
不過這也是正常的事,曹安幫一方,失算就失算在他們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血獄門不但聯合了南原的那些小幫小會,且竟然會跟墨門聯手。血獄門聲名狼藉,墨門卻歷來以俠義自居。這兩方居然也會彼此合作,說出去只怕都無人信。
泰三公已親眼看到血獄門與“暗盟”的主力,在這一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