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水總算是解決了。拿出桌上的盒子取出話梅塞入嘴裡,這才鬆了一直擰著的眉頭。
張彤彤順手拿走話梅丟進嘴巴里,眯了眯眼睛,唔,好好吃,再吃一顆,臉上滿是陶醉。這才把話梅還給風輕,嘴裡還不忘含糊地吐槽人家,“吞個藥片和吃□□似的,也是絕了。”
風輕吃藥片一直都是一粒一粒吞的,自小養成的習慣。多了她容易卡在喉嚨裡,就算嚥下去了還是會難受一陣。被卡的次數多了,乾脆也就認命了,一粒一粒來吧。
“等風輕哪天能一次性吞下一包藥片,我就相信弱受都能反攻。”轉過來倒水的林瓊說話了。
風輕無語,這哪跟哪啊?
前幾天的體育課上,因為跑步出了汗沒及時換衣服。在這樣梅雨時節容易著涼感冒的時候,於是作為體質差黨中的VIP一員風輕又中招了,只好找校醫解救了。
第二天,風輕跟著舍友一起去上課。昨天好好地睡了一覺,精神好多了。只不過鼻子仍然塞塞的,說話都帶著鼻音。
剛巧今天有她們宿舍最糾結的中國古代史。倒不是說課難,而是老師讓她們很鬱悶。
這老師姓李名浩,剛畢業的博士生,斯斯文文戴個眼鏡。上課的時候尤其愛時不時地叫人起來回答問題,名曰互動。他每次都是按照號數從1號開始叫的。於是乎,風輕宿舍的5到8號,基本上以每次課不低於兩次的頻率被提問。
搞得她們和另一個宿舍的人都很崩潰,問題問的是野史也就罷了,最主要的是她們都不敢逃課了好麼。因為絕對會被發現的。
上完課,四個人都慢悠悠地往食堂挪去,張彤彤更是一臉生無可戀。
她今天在課上吃糖的時候被叫起來回答問題,於是臉被丟光了,晚點還要去找任課老師。想想也不會有好事的,真想點大廚自創的黑暗料理自我了結。
“不就吃個糖麼,至於嗎?”張彤彤鬱悶地朝舍友抱怨著。
大學裡,雖然很多地方都相對放鬆,但課堂紀律問題,很大部分都取決於老師本身。他若是認為你吃東西不行,那他就會管,要是他覺得無所謂,那他就放任,這完全是老師的自由。
“等他找到屬於他的那隻攻,就會放過你了。”拍拍她的肩膀,林瓊如實安慰著。“不過,在我們畢業之前,估計是不可能了。”
張彤彤哀怨地看了她一眼,有這麼安慰人的?說著可憐兮兮地看向旁邊的姚靈和風輕,臉上掛著求安慰。
無奈地看了她一眼,姚靈中肯地提出讓她比死還難受的提議,“要不你還是戒了零食?”
風輕並沒有出聲,她的喉嚨癢癢的,一說話就咳個不停,給了她一個同情的眼神權當安慰。
還能不能好好當舍友了?張彤彤瞪了她們一眼,她中午還是多吃一個雞腿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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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一晃就到週五了,經過幾天痛苦地吞藥丸,風輕的感冒也好得七七八八了,只餘下那一點點的鼻音。
下午上完兩堂課之後,和舍友打了聲招呼之後。風輕就揹著書包慢悠悠地搭上了去市區百貨的公交車。那家百貨裡雲風揚上班的地方很近,到時候等他下班過來接她一起回家吃飯。這麼想著,拿起手機給他發了個簡訊,交代了一下行蹤。
風輕隨意逛了逛,林林總總的各式店鋪,琳琅滿目的商品看得她眼花繚亂的。於是去了一家很出名的甜品屋,準備填一下肚子再說。
剛坐下點完東西,就感覺到口袋裡的手機在震動,拿出電話。
雲風揚發訊息說他還有點事情,讓她自己呆一會,待會就過來接她。聳了聳肩,低頭開始享受起美味的蛋糕來。滿足地眯了眯眼,輕籲出一口氣,這裡的蛋糕還是一如既往地美味啊。
收起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