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下去的勇氣。
“你沒話要說嗎?”拓月見雨蕭不出聲,不由得轉過頭看了眼她。
“為什麼?”雨蕭垂下頭問道。
“你是說我為何疏遠你?”拓月自然知道雨蕭問得是什麼。
“對,告訴我,為什麼?”雨蕭猛然抬起頭,一步步走向拓月,既然他如此直接,自己就不需要繞彎子了,心中的疑惑無論如何今日要有個了斷。
“你真想知道?”拓月軒眉微蹙盯著雨蕭。
“嗯。”雨蕭點點頭。
“我不想平白無故惹麻煩。”拓月面無表情,冷聲出口。
“什麼意思?”雨蕭疑惑的看著他,“什麼叫惹麻煩?”
“難道你不記得楓林谷發生的事了嗎?”拓月別過目光,不去看她,“你已經被宮裡的人盯上了,跟你走得太近,難道不會惹禍上身嗎?”
雨蕭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的拓月,“你……不會是這種人……”
“我是不是這種人不重要,”拓月一拂衣袖,“你可知道,你見過的紫陽公子和蘭燼公子是當今大皇子和四皇子。”
雨蕭眉色一怔,他是如何知道的?若不是當初琉歌告訴自己,自己根本就不知道他們的身份,可拓月與商紫陽和商蘭燼並無交集,他怎麼會知道他們二人的身份?
“你似乎一點也不意外?”拓月眯了眯眼睛,“還是說……你早就知道?”
“我……”雨蕭心知瞞不過去,“是,我知道,但我不知道這件事有什麼關係,我知道他們的身份,並不意味著我需要四處宣揚。”
“你知道他們的身份卻沒告訴過我,在楓林谷我們遇襲,傷你的鐵蒺藜來自宮中,你也並未告訴過我他們是宮中的殺手,你根本就從未當我是朋友,對嗎?”拓月笑了笑,臉上盡是淡漠輕嘲,“所以……你我還是不必走得如此近,只要你不牽連我就好了。”
“你真的這麼想?”過了良久,雨蕭幽幽的開口。
“是。”拓月堅決的點了點頭。
“既然如此……”雨蕭袖下的手抖了抖,面上卻毫無表情,“就此別過。”
她微微頷首,轉身開門頭也不回的離去。
“哎……怎麼樣了?”門一開,閒影本來湊在門上反倒給嚇了一跳,雨蕭看了他一眼什麼都沒說徑自下樓離開,連糕點都沒拿。
“你跟她說了什麼?”閒影疑惑的邁步走了進來,看著臉色並不怎麼好的拓月。
“沒什麼。”拓月搖了搖頭,“打聽到玄鐵門姓錢的那傢伙的下落了嗎?”
“哦,還沒,本來約好了他來富春居給我們檢視朔州城的賬目,不知為什麼到了現在都沒來。”閒影聳了聳肩,“我已經派呂三和馬方去查了。”
“好,我們先走吧。”拓月邁步和閒影一起離開了富春居。
……
雨蕭離開富春居就回了舊宅,金葉本來見她出門時還好好的,不知道為何回來就變得悶悶不樂,想問又不敢問,只得小心的伺候著。
“金葉,”雨蕭開口,“今日你想做什麼就去做吧,不用管我,我想一個人休息。”
“哦,好。”金葉點了點頭退出了房間關上門。
雨蕭躺在床上,看著屋頂輾轉難眠,她想過許多拓月會說的理由,但從未想過竟然是擔心自己會連累他。從第一眼見到拓月,他就是一個與眾不同的人,他的豁然、灑脫、大度,點點滴滴都深深吸引著自己,以至於在經常看到他遇襲,自己才會連命都不要的去救他。
可是他和自己之間就像是一場遊戲,一方近了,另一方就會遠,似乎註定永遠都只能保持著那段距離。雨蕭心中酸澀,如果說自己對拓月沒有動過心,那是騙自己,在崖底的時候自己差點就放下顏面表露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