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織田信長對織田義信的信心爆棚,心中也難免有些揣測不安。不過如今,那些不安已經一掃而空,剩下的,只有重逢後的喜悅。
只是讓織田信長奇怪的是,被他摟住的織田義信反應卻非常的平淡,完全沒有他想象中應該出現的熱情或者說傲嬌的樣子。
“你小子怎麼……”織田信長放開織田義信剛開口想要詢問,就看到站在織田義信身後的森可隆,以及其身旁,又四名旗本抬著的一個擔架。擔架的上面躺著一個人,但面貌卻被織田家的家紋給擋住了。
“那是……”一瞬間,織田信長心中有一個極其不妙的念頭。
“森大人戰死了……”織田義信低沉的說道。
“什麼?!可成他?!”織田信長震驚的看著織田義信,顯然有一些接受不了這個事實。
“唉,都怪我,如果當時我不衝那麼快的話……”織田義信嘆息著說著,不過話剛出口,就被森可隆打斷了。
“義信大人,這件事情怎麼能夠怪您呢?父親大人是被淺井軍用鐵炮打中身亡的,要怪,也只能怪淺井家那群混蛋!”森可隆憤慨的說道,隨後就將森可成戰死時的經過說了一番,說道最後,森可隆猛地拜伏在織田信長的面前哀求道,“殿下,如果本家要進攻淺井家,在下希望能夠成為先陣!”
“可以!”聞言,織田信長立刻就點頭答應了下來,“另外,從今天起,森家家督之位就由你來繼承,做為我的家臣,連同你父親的可成的遺志,繼續為本家效力吧!”
“多謝主公!”森可隆聞言大聲說道。
“另外,可成的葬禮就按照最高待遇來辦,一切費用都有我來出!其為本家效力了這麼多年,想不到竟然在這種時候……”織田信長說到最後,語氣變得哽咽起來。
自從濃姬嫁過來後,森可成就作為陪嫁武士成為了織田信長的家臣。那個時候,織田信長尚不是織田家的家督,麾下也只有織田義信、前田利家等人而已。可以說,一路走來,森可成雖然還算不上織田信長的兄弟,但股肱之臣這四個字,森可成是完全配得上的。
可如今……雖然說將軍難免陣前亡,但森可成這麼一個死法,實在是太……哪怕森可成是被淺井或者朝倉某個大將斬殺,也比如今更加能夠接受一些。
拜謝了織田信長後,森可隆就帶著森可成的遺體離開了,他知道,織田信長還有許多話要和織田義信說。而織田信長看著森可隆帶著森可成遺體離去的模樣,突然惡狠狠的說道,“淺井長政……朝倉義景……不殺此二人,我織田信長誓不罷休!”
“自然不能罷休,尤其是淺井長政!竟然真的膽敢背叛本家!如果不給出一個讓全天下都為之恐懼的懲罰,以後定然還會有第二個、第三個淺井家!”織田義信沉聲附和道。
雖然嚴格說來,森可成的死真的和他沒有太大的關係,畢竟在戰場上被鐵炮一槍斃命,那機率真心不要太低。但顯然,織田義信可沒有那麼大肚,要知道他從初陣到現在,這一次可以說的上是最慘的一次了。
罵了一會,織田信長這才看著織田義信嘆了口氣道,“唉,本來還想為你舉辦一場盛大的宴會……”
“算了,有那功夫,還不如快點研究一下週邊形勢呢。”織田義信擺了擺手說道。
“不錯,走吧”織田信長點了點頭,隨後就轉頭走進了一個房間中。跟了上去,織田義信一眼就看到了擺在地上的巨大沙盤。這裡是專門用來觀察局勢的房間,巨大的沙盤內,卻是整個日本的地形圖。
“你來看,按照現有的情報,可以確定的敵人有丹波的赤井、波多野家,攝津的本願寺、荒木以及一些小豪族,三好家攻下了和泉國,紀伊則被屬於本願寺的鈴木一族等僱傭兵佔據。近江的淺井和越前的朝倉自然就不必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