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漓此刻已被改名為趙承漓,則皺著眉頭坐在了人堆後頭。蘇清挽十分不理解,陸漓明明不喜歡勾心鬥角,爾虞我詐的宮廷生活,為何要答應成為皇子呢?難道真的是為了討自己那久未謀面的父親的歡心?
瞧著眾人和樂一片,皇帝的心裡也是十分敞快,不禁就多喝了幾杯酒。誰知是夜,皇帝的身子就滾燙了起來。當太子聽說父王病危的時候,便趕緊從正妃趙澈芳的身上爬了起來。澈芳看似柔弱,可武將家的女兒哪有性情拘謹的。
她伸手拉住太子的腰帶,溫婉一笑道:「才惹了人家,就想跑?」太子的心裡也正意猶未盡,三把兩把又脫掉了自己才穿上的衣衫道:「春宵一刻最值錢,本王怎捨得辜負美人?」澈芳偏偏又拒絕道:「病重的可是咱們父王。」說著,輕輕把衣衫推回給太子。
太子被澈芳勾的跟失了魂兒一般,不顧一切的就要往上湊。澈芳用帕子擋住了火熱的嘴唇道:「咱們的時候可長著呢。」太子訕訕一笑,把熱烈的感情付諸輕輕一吻,又伸手照著那嬌小的山丘輕輕一拍,「等我回來。」
澈芳搖搖頭,嬌聲道:「我不。」瞧著太子一皺眉,她趕緊道:「臣妾可是太子正妃,父王病重,兒臣自然應當過去孝敬。」太子這才轉怒為喜道:「難得你懂事,那你就與我一同過去。」
澈芳點點頭,繼續道:「聽說蘇家的嫣然妹妹已有身孕,臣妾看這樣的場合就別讓她去了,若是驚著腹中的小皇子就不好了。」太子更加讚許道:「你說的沒錯,咱們兩個人去就好。」
東宮不大亦不小,蘇嫣然一人穿著次紅的錦衣坐在滿室流紅的寢殿裡,隨手拂落了一個紫玉花樽。「就算今夜太子必須留在正妃處,難道太子就不能過來看我一眼麼。一個個的都是賤人,狐媚賤人。」
晚凝瞧著蘇嫣然發狂的樣子,一言不發的默默撿著碎片。蘇嫣然惱怒得用袖子甩在晚凝臉上道:「你撿這些東西有什麼用,有本事的趕緊把太子給我叫來。」晚凝的眼淚不由得伴隨著痛楚流了下來。
新婚的第一夜就這樣過去。而蘇清挽此刻正坐著馬車緩緩返回蘇府。她隨手掀開馬車的轎簾,只見外頭月光如錦,月下波光粼粼,心裡不由得有些喜歡。「停下。」蘇清挽對著車外的流溪說道。流溪連忙示意馬車一停,伸手扶著蘇清挽下車。
「我一個人去前頭走走,你們在此等我就好。」蘇清挽含笑道。流溪一愣,剛要拒絕,忽然瞧見遠處湖上的小橋邊,趙承熙一襲白衣而立,如溫潤君子,又如月下仙神。流溪不由得一嘆,也不知道這兩個人到底能不能走到一起。
瞧著蘇清挽走過來,趙承熙放下了手裡的笛子,說道:「你來了。」蘇清挽點點頭,笑道:「今兒你可是又逃席了。」趙承熙回頭瞧著蘇清挽一笑,伸手脫下了自己的外袍裹在蘇清挽身上,「你又穿得這樣單薄,也不怕受涼。」
蘇清挽被趙承熙伸過來的雙手弄得一凜,到底沒有推辭道:「給你做了那麼多衣服,今兒總算佔了你一回便宜。對了,今兒那事,你早就知道?」趙承熙笑道:「怕你嚇著,提前告訴你。沒想到陸漓也是天家貴胄。」
瞧著蘇清挽愣神,趙承熙轉過頭來直視著蘇清挽的眼神道:「挽挽,我知道你在我和陸漓之間會猶豫不決。我雖然可以佯裝大度,可我的心卻一直在告訴我,我希望能這一輩子永遠握住你的手,把你護在身後。」
「若是你說,你心裡頭喜歡陸漓更多一些,那從此以後我便是與你山水不逢的四王,從此再不相見。可若是你覺得,你對我的情意大過陸漓,那麼請你明明白白的告訴我。無論我們之間隔著多高的山,多深的海,只要你回頭,剩下的重重屏障都由我來跨過。」
瞧著趙承熙動容的面孔,蘇清挽微微一笑,說道:「其實原本,我也不知道我的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