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的這個時候, 自己已經是在冷宮之中得知此事,根本無計可施。今世,雖說家中提前遭受變故, 導致家產已被充公不少,但她不能再讓自己年邁的父親遭受這樣的事。所以,她才急著回蘇府一次,與嫡母了結仇怨。
回到蘇府的時候, 蘇槐一臉歉意的迎了上來。「都是為父不好,連累了你和翰兒。好在你聰明,還知道從熙王那謀得一條出路。可惜,翰兒就,唉。」蘇清挽聽出了父親的言外之意,安慰道:「翰兒雖是為奴,可皇帝到底與他有些交情,給了他侍衛的官職,也是不錯的。來日若是長姐吹些耳旁風,弟弟也就能出宮為官了。」
蘇槐的心裡這才稍稍放心,「也罷,也罷。」接著,他又說道:「可惜挽兒,為父不能給你添置嫁妝了。為父如今沒有官職在身,只能靠著家裡僅有的幾個鋪子維持生計。」蘇清挽一聽這話,眉頭一皺道:「父親,咱們這鋪子的地契房契都寫的誰的名字?」
「自然寫的是為父的名字。」蘇槐肯定道。「那這些契約都放在誰手裡呢?鋪子又是誰在打理呢?」蘇清挽追問道。蘇槐只以為蘇清挽對幾個鋪子感興趣,敷衍道:「這些事為父不懂,契約在張氏那,也是她在打理鋪子。」
蘇清挽心中有了計較,笑道:「女兒就要嫁人了,想多出去走走。正好閒來無事去瞧瞧那幾個鋪子。」蘇槐素來知道這個女兒聰明,更加緊張道:「挽兒,這幾個鋪子可是爹爹的最後本錢了,還要給翰兒娶親用呢。」
蘇清挽反應過來,明白了蘇槐的意思,拂袖道:「父親放心,女兒還看不上這點子東西,只不過是擔心奸人作祟,趁機害了父親罷了。這件事父親也只需裝作不知道就好,女兒會在事成以後全盤告知於您。」
這話倒是弄得蘇槐一愣。等他明白過來蘇清挽的意思,才發現蘇清挽早已帶著顧娘離去。他坐下來靜靜一想,才明白蘇清挽似乎對張氏有所懷疑。他想繼續找蘇清挽問個究竟,可一想她的主意比自己還多,也就放下了心思,準備等著蘇清挽把事情解決。
其實蘇府的鋪子並不多,一共也就幾家糕點鋪和綢緞莊。蘇清挽算計了半晌,才與顧娘說道:「你是幫著打理過家事的。按照咱們府上如今的情形,每月支出需要多少?」顧娘一思索道:「如今咱們僕人不多,方才瞧著老爺吃穿用度也一般,大約三十兩也就夠了。」
蘇清挽點點頭,「我方才算這幾個鋪子若是淡季,想必盈利也不會低於三十兩。看來張氏的確是存了不少私庫。」顧娘問道:「那小姐您的意思是?」蘇清挽笑道:「存私庫也不是什麼大罪過,怕就怕張氏有別的心思。」
顧娘雖然不明白蘇清挽所指,可也相信蘇清挽不會輕易編排別人,於是點點頭道:「夫人此刻應該就在幾個鋪子裡。小姐可要去瞧瞧?」蘇清挽算了算日子道:「距離我和承熙的婚事還有三日的功夫。咱們的時間還算寬裕。走吧,我們先去鋪子裡悄悄看看。」
顧娘陪著蘇清挽換了衣裙,二人才走出蘇府。蘇清挽帶著顧娘一直穿過了三條小路,才僱了外頭的馬車緩緩的往城中心去。蘇清挽坐在馬車上,朗聲問道:「師傅,聽說蘇府有幾個糕點鋪子和綢緞坊,不知哪一個生意最好?」
轎夫在外頭恭敬道:「貴人有所不知。蘇府這幾個鋪子原本生意都不甚好,最近突然僱了個南面來的陸掌櫃。此人英俊瀟灑,又有一張巧嘴,這綢緞莊的生意立刻就火了起來。就連我那娘子也常唸叨過去瞧瞧呢。」
蘇清挽哦了一聲,笑道:「既然如此,那我也過去湊個熱鬧吧。」那轎夫嘿嘿一笑道:「那貴人倒是不必去了。」顧娘惑道:「這是為何?」轎夫笑道:「聽說那陸掌櫃已經近四十歲了,所以才討婦人的喜歡,年輕的小姐誰能看上那樣的。」
蘇清挽一聽這話,心裡的猜想更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