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承熙連忙示意她別動, 留在外頭的手衝著陸漓使勁揮了揮。仙逸以為有什麼好東西,趕緊湊過去。陸漓卻一把扯住她的衣領,把她丟到了一邊。「別動。事情不對。」他略一躬身,從馬車下頭看見了蘇清挽那雙腳,還有一條正在緩慢蠕動的長蛇。
他趕緊從身後的桌子上拿出一盞雄黃酒,順著馬車下頭的縫隙輕輕一撒。那蛇聞到雄黃的氣味,立刻爬了出去。趙承熙趕緊把蘇清挽一把背了下來,「挽挽,你沒事吧。」蘇清挽搖搖頭道:「沒事,好端端的怎麼會有這麼粗的蛇?」
「清挽姐姐,你快看,不僅僅有一條,那邊,那邊都有。」仙逸大驚失色的喊道。陸漓趕緊把她護在身後,趙承熙也重新背上了蘇清挽。還沒等眾人爬上馬車,那些蛇已經把他們團團圍住。
「是流溪。」趙承熙皺眉道。「你怎麼知道?」蘇清挽疑惑問道。「當年我與毒教的人打過交道,與他們有些仇怨。這麼多年,毒教的人始終在抓我。而流溪和慕青,是唯一知道這件事的。」
蘇清挽卻顧不上這些,她正在想著如何把這些蛇驅逐走。陸漓手中的雄黃酒只有半壺,顯然是不夠用的。趙承熙看出她的擔憂道:「你以為你的相公連這點本事都沒有麼?」蘇清挽一愣,卻見趙承熙拍拍手道:「北域毒翁,請您料理些小事。」
身後那些北疆人手裡,一個銀髮老者應聲而出,笑道:「小人願為王爺效勞。」話畢,他長袖一甩,數枚銀針如雨滴飛出,一根根皆中在蛇的七寸之上。那些蛇掙紮了幾下,很快被銀針中的毒素麻痺,不再動彈。
那老者嘿嘿一笑,拿著一個牛皮的袋子把所有的蛇都裝了進去,一邊哈哈笑道:「沒想到跟著熙王爺出來還有如此意外之喜,真是老夫的收穫。毒翁在此多謝王爺啦,哈哈哈。若是王爺願意,今兒還可加一頓蛇羹,這可是大補啊,哈哈哈哈。」
趙承熙和煦笑道:「毒翁此番的人情,小王銘記於心。」那毒翁擺擺手道:「王爺你往後看看去。這些人都受過王爺您的恩惠。今日,我們知道王爺您有難,特意來相助。」趙承熙頗為感念道:「小王不過舉手之勞罷了。各位豪傑講恩德重義氣,實為小王敬重。」
毒翁嘿嘿一笑,轉移話題道:「王爺真是好艷福,王妃聰明絕頂又貌若天仙,真是世間難尋。」趙承熙瞧著略略害羞的蘇清挽,笑道:「是,能得清挽在手是小王一生之中最大的福氣。」
話音剛落,突然看見身後塵土飛揚,一隊人馬馳騁而來,其中領頭的是一隊身著紅衣的女子。趙承熙還沒等說話,便見到毒翁哈哈笑道:「沒想到你這個老不死的還是這麼年輕。」當先的女子膚色嬌嫩,如出水芙蓉一般標緻,可一開口,卻是七旬老婦的聲音,「多年不見,毒翁倒是越來越見老。」
毒翁不屑道:「我若是像你這樣體內種滿毒蟲,用他們的毒素相生相剋來維持著一張動人的皮囊,老夫也是依然英俊瀟灑。」紅衣女子哈哈笑道:「沒想到毒翁還是如此愛鬥嘴。可惜本毒母今日可沒工夫跟你費工夫。把你身後的趙承熙和那個賤女人交出來,本毒母尚可放你一條生路。」
蘇清挽瞧著那毒母的樣子,不由得輕輕搖了搖頭。這個微不足道的舉動落在紅衣女子的眼裡,她立刻使了枚暗器衝著蘇清挽的身上刺去。趙承熙正要去攔,毒翁卻一扯頭髮,只見一隻巨大的螳螂從他的發中飛出,一躍而起,將毒母的暗器吃入腹中。
毒翁哈哈笑道:「原來毒母還和當年一樣,願意玩這些小毒蠍子,真是一點進步都沒有。」那毒母怒道:「老不死的,我今日不想和你算帳。蘇氏賤貨,你眼裡儘是輕蔑之色,難道是沒把我毒母放在眼裡麼?」
蘇清挽與趙承熙十指相扣,笑道:「並非如此。我只是不明白,毒母何必對外表孜孜以求。你雖年輕貌美,可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