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說歡迎下次再來的時候我早跳出門外,媽媽出來時一路上嘮嘮叨叨的說著什麼,我低下頭看自己移動的鞋,沉默不語。
第五章 2006.斷。 七日湮
看見紫蹦蹦跳跳的過來,我遲疑了片刻,浮現那個下午來。
發室的工作本就是繁忙的,過往的客人不斷,他們的性格相差很大,工作的時候我一般都主動和客人說話,揣摩客人不同的喜好。喜歡在洗頭的時候,細心的研究客人的性格、髮質、頭部形狀,然後逐步結構出適合的髮型,再與客人交流確定。新的顧客開始時都很新奇,這種方式,更驚異於我對他們細緻的揣摩,可能這是許多人偏愛我的原因。專注的將心中的髮式實現,一剎那的美感、客人的讚揚和自己的成就感就會洶湧的衝擊過來,我會象是特基拉稍微過量一般陶醉,虛脫式的興奮。同事小C說我每次工作象藝術家一樣的狂熱。是啊,為了這份熱愛,我也喜歡上在休息時去看書,心理學和美學方面的。
一直不相信有這般銀鈴樣的笑聲,清脆純淨。我剛從一刻幸福的陶醉中走出,手便定格在杯子上。她精靈般跳進來,一抹耀眼的白色。第一次感覺自己有些緊張,短短的到休息座的距離,送給客人的水差點灑了,幸好她兀自急促的呼吸,長的睫毛上還閃著片片笑意。白皙的臉精緻小巧,鼻細小堅挺,驚鴻一點的櫻桃小唇,大且碧波流轉的眼睛,柔軟的長髮正可以按照天使的模樣修剪。過程很快,只是,不敢看她的眼睛,還要不時吞嚥自己的侷促不安。
“剛才在想什麼?”
“想你”
她更用力的抱緊我,開始啜泣。
我沒有流淚的感覺,兩年的網路愛戀,與發熱的螢幕相互取暖,白天的封閉勞碌的機器,黑夜才把人性釋放,我在網上的個人空間裡不斷的規劃我們未來的家,有時也會為了細微的差異與她甜蜜的拌嘴。現在只想陷進這幸福裡,永遠不出來。
“我想帶你回家”
“上海麼?”
沒有告訴她為什麼離開青島,深愛的城市。家在上海,可以依靠關係掙很多的錢,再回來建造屬於我和紫的港灣。
“我們玩個遊戲吧”紫在我脖子上擦了下眼淚說。
“什麼遊戲”我笑了,天使都象小孩一樣。
“七日湮”
“什麼?”
“走吧!”眼淚還沒幹,她卻又笑了。
我們去遍了青島好玩的地方,嶗山、公園、步行街、酒吧、遊樂城、大學,除了坐車,一天十幾的公里的步行,累了就在海邊靜靜的坐著,總是不許我出聲,說影響她聽我的心跳。每天晚上送她回家,她總會在我肩頭上睡著,孩童般的呼吸,我總忍不住偷偷的親吻她的唇。到了以前的發室的位置,就得叫她下車了。
“我可不可以見見你媽媽?”她快要轉彎了,我還是問了。
“恩,說好先happy的啊”
“是啊,可是……六天了,每次都這麼說……我想當面見她,試著改變你媽媽的看法”
“你說什麼!六天啦?!”她一臉的詫異,忽然拉起我的手,飛快的跑起來。
海邊很寂靜,不斷的浪花撲上岸,燈光照見海的灰黃,不是白天裡淡藍純淨的樣子。紫不停的在我懷裡哭泣,身體開始痙攣。難道結局終究無法避免,任憑我如何拼盡心血都無濟於事嗎?!我死命的抱緊紫,想把她塞進心裡。
“我後天走,媽媽已經定好了機票”
“為什麼!不是年後嗎?!”
“媽媽答應爸爸的,給我七天的時間”
“為什麼!因為我大你六歲?!因為我沒錢?!因為……”紫用唇堵住我,到窒息的極限。
“再幫我做次頭吧”
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