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內特後,才走了起來。
他對瑪麗?安託瓦內特輕聲說道:“你剛才為什麼不像我們那樣行禮?和以前一樣不就沒事了嗎?”
“抱歉。”瑪麗?安託瓦內特底氣十足地說,“我不能和你們一樣,因為我已經不是奧地利公主了,我現在是法蘭西王后。”七年前,離開維也納的前一日,她已經宣佈放棄了奧地利的所有身份和權利,也正是從那時起,她在法律上已經不是奧地利公主了。
“你說的沒有錯,你不是奧地利公主,但是,你別忘了,你出生在這裡,你的血液裡流著哈布斯堡的血。而且……”約瑟夫二世語帶斥責之意地說,“你永遠是她的女兒。”
“女兒?”瑪麗?安託瓦內特站定下來,以極為輕微的聲音冷笑道,“我還以為你知道只有在她身邊的克里斯蒂娜才是她的女兒,我們不過是她用來穩固權力的工具而已。”
“安東尼婭……”約瑟夫二世還想再說什麼,可這時只有他們還沒有去到餐桌前。顧及到這個,他也就只能暫時放棄勸說。
瑪麗?安託瓦內特長嘆了一口氣,接著便和一直在她身旁的路易繼續走向長餐桌。
路易聽到了他們之間的對話,這時,他才知道,原來那位一直在瑪麗婭?特蕾莎身邊的年輕婦人就是瑪麗?安託瓦內特最為痛恨的姐姐——泰斯辰公爵夫人瑪麗婭?克里斯蒂娜。
第四百七十九章泰斯辰公爵夫人
泰斯辰公爵夫人雖已過三旬,卻仍然青春豔麗,容貌姿色均不輸於二旬佳人。
路易向她細細打量過去,只見她毫不顧慮周圍的兄弟姐妹的目光,旁若無人般故我地在母親瑪麗婭?特蕾莎身邊媚笑。她那張在姿色上不輸於瑪麗?安託瓦內特的臉龐,所表現出來的笑容格外嫵媚、溫柔,路易若非是早已在巴黎習慣了這些,恐怕就會難以自制地迷戀上她。不過,透過這番觀察,他也明白了瑪麗婭?特蕾莎會對這個即非長女、又非**的女兒格外疼愛的原因,泰斯辰公爵夫人確實有著在母親面前邀寵的能力。
哈布斯堡宮廷相比法蘭西宮廷的自由在餐桌上盡顯無疑。
瑪麗婭?特蕾莎坐在長餐桌對門的頂端,依照不列顛式餐桌的排列,她左右兩側的首座應該由長子約瑟夫二世和長女瑪麗安娜修女落座,然而,在那兩個位置的卻分別是泰斯辰公爵和公爵夫人。在泰斯辰公爵和公爵夫人之後,才輪到長女瑪麗安娜和長子約瑟夫二世,再之後是利奧波德和瑪麗婭?伊麗莎白修女、摩德納公主及其夫斐迪南大公。接著,才輪到其他女兒、女婿。摩德納公主身旁的是帕爾瑪公爵,他的對面、斐迪南大公身旁的是帕爾瑪公爵夫人。緊挨著帕爾瑪公爵的是那不勒斯王后,她的對面、帕爾瑪公爵夫人旁的是那不勒斯國王。最後,在那不勒斯國王之後的是瑪麗?安託瓦內特,那不勒斯王后之後的是路易。至於背對著大門的長餐桌的另一處頂端,則是瑪麗婭?特蕾莎最小的兒子——馬克西米利安?弗蘭茨大公。
路易雖然對宮廷禮儀不太重視,並也曾親手將繁瑣的凡爾賽禮儀全部打破,可是,在這種自由得毫無章法的排位下,他不由得覺察出了其中的意味。
泰斯辰公爵夫人是瑪麗婭?特蕾莎最寵愛的女兒,她和她的丈夫因而得到了距離瑪麗婭?特蕾莎最近的座位。在重男輕女的時代,兒子比女兒有地位得多,而未出嫁的女兒在身份上也比已經出嫁的女兒更接近家族,因而瑪麗婭?特蕾莎的幾個兒子和未出嫁的女兒便緊隨其後。因此,將已經出嫁的女兒和女婿編排在最後,這也可以理解。
然而,路易唯一不能明白的就是他和瑪麗?安託瓦內特座次。
法蘭西無論在國力亦或是地位上都遠高於帕爾瑪和那不勒斯,而它在歐洲的地位,其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