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情感並非是男女之愛,同時,也不是日久相處後的友情,而是一種比友情更高,但低於愛情的情感,或是一種區別於友情和愛情的第三種情感。雖然說不清道不明,但有一點他可以肯定,他很難與她去做曾與郡主做過的事。
“我覺得我應該這麼做。”面對著路易質問的眼神,安娜低下頭心虛地答了一聲。
“我是那麼得信任你,所以將她託付給了你,你卻這麼報答我對你的信任?”
“不要這麼激動。”安娜不理解地解釋道,“我這也是為了你們,這件事郡主殿下越晚知道就越不好,早點知道反而能多點時間補救。現在郡主在你身邊,哪兒也去不了,難道你要等到郡主回巴黎後,再告知她實情嗎?”
“這……”路易啞口無言,安娜說的確實有些道理。
“你真是這樣想的嗎?”可是,即使仍然信任她,路易也無法再像以前那樣對她毫無疑慮了。因為安娜突然陌生了起來,路易不確定她是否還是那個活潑好動、善於交友卻又進退有度的安娜了。
安娜神情堅定地說道:“當然!”
路易長長嘆了一口氣,但對此仍然將信將疑。
他準備離開,安娜也端著食物準備進去。
正在路易要出門之時,安娜突然喊了一聲:“殿下!”
路易轉過身,只聽她說道:“下午四點鐘,迪昂·德·博蒙將軍和海軍副指揮官讓·菲迪曼准將會來覲見您。”
“我明白了。”
現在十二點,下午四點鐘的話,路易只有三個多小時能夠休息。
這幾日沒日沒夜的趕路,幾乎只在途中小憩過半天,身體實在是有些到極限了。
路易的房間就在郡主的隔壁,也是佔了一半樓層的套間。只是,與郡主那無法完全利用的套間不同,他的套間沒有半點空餘,除了會客廳和臥室、盥洗室等必要房間外,還象徵『性』地多了一間辦公室和一間地圖室。
路易衣服也懶得換了,便躺在了床上,不用幾分鐘便酣睡了起來。
他的生物時鐘簡直比鬧鐘還要準確。
三點半的時候,路易突然從熟睡中醒來,雖然眼睛朦朦朧朧,但卻再也睡不著了。他乾脆起床,先去了盥洗室洗了一個臉,整了整著裝,而後便精神奕奕地去了辦公室。
三點五十分,路易進入辦公室,卻不想辦公室中居然已經有了兩個人,其中一人正是迪昂,而另一個人,也如迪昂一般,身上穿著整齊的湛藍海軍將官制服、肩膀上掛著金黃『色』麥穗一般的綬帶。
路易打量起那個陌生人。
他看上去三十歲左右,個子很高,身形卻很瘦,但就是這種瘦削的身形,卻很配身上的軍服,加上他那白『色』的膚『色』和嚴肅莊重的神情,便猶如一個天生的海軍——儀仗兵?
“將軍們,下午好。”路易快步落座於辦公桌前的椅子,表現得神態自若,無任何緊張或其他不必要的情緒顯『露』在臉上。
兩位將軍一起向我行禮,而後迪昂先介紹起他的同伴來:“殿下,這位就是我向您提起過的讓·菲迪曼。”
“是你的副官,讓·菲迪曼准將嗎?”
“是的,殿下。”迪昂剛剛回答完,他身邊之人便伸手點了點頭上的帽子,微微鞠了一躬。動作雖然沒有錯,但是姿勢卻很難看,顯然只是單純地在模仿,而非是從小訓練。
讓·菲迪曼准將,迪昂確實曾經提起過,我也想起來了,這個人就是迪昂收服的加勒比海盜的領頭人,迪昂對他的評價是:“一個出『色』的海盜頭子,優秀的海戰專家。”
一直以來,路易對這個海盜的想象,都停留在獨眼、獨臂和面板黝黑、粗魯無禮的傳統海盜形象上。沒有想到,今天見到真人,卻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