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也就形同於監禁。可問題是,路易沒有藉口這麼做。他需要一個能夠說服所有人的理由,才能夠放人。
這一次的突擊顯然是失敗了,沒有捕獲最重要的保利,這些小蝦米雖然可說是戰利品,卻也不那麼重要。可是,無緣無故放了他們,那便是等於是宣佈了失敗。這是路易第一次領兵,還險些喪失『性』命,若是承認失敗,不僅使他臉上無光,他的部下們也會因此而喪失士氣。
卡洛·波拿巴略一停頓,似是在沉思。一會兒後,繼而說道:“閣下,如果我說出了理由,能夠放我們回家嗎?”
“這要看看你的理由是否能夠說服我,以及我的部下們。”路易刻意強調,否則便會中了他的文字陷阱。他只說了理由,卻沒有說明什麼樣的理由。若是不強調一番的話,他就算說了“我們都是上帝的子民,生來平等”一類的屁話,他都不得不放人了。
路易微笑地望著正低頭不語的卡洛·波拿巴,倒是很期待他能夠說出什麼樣的話來。
路易欣賞聰明人,曾經也很喜歡聰明的人。現在他依然欣賞聰明人,但是卻又討厭他們。這或許有些矛盾,但事實上並不矛盾。他欣賞的是他們的智慧,可是有智慧的人又往往都有野心。即有野心又聰明,這樣人只會讓人恐懼,恐懼到了最後也就變成了厭惡。
這可能就是以前蓬帕杜夫人和王祖母的事情所帶來的負面影響吧!
卡洛·波拿巴深吸了一口氣,發出鎮定的聲音,說道:“閣下,您要將我們拘禁起來的原因,是以為我們是保利的同夥,可是,事情並不如你所想的那樣。我們都是科西嘉島上親近法蘭西的人。”
“哦!”路易驚疑一聲,這倒是有些意思了。
他又好奇地問道:“你說你們是親法蘭西的人?”
“哈哈哈……”接著再是故意笑了笑,接著說道,“你以為我是三歲嬰兒嗎?你可是保利的副官,你認為我會相信你的鬼話嗎?”
“閣下!”卡洛·波拿巴高喊了一聲,然後頓了頓,繼續說道,“我雖然是保利的副官,可是,我的心卻是傾向於法蘭西的。我擔任保利的副官時,科西嘉島並不屬於法蘭西,而在科西嘉島被熱那婭賣給法蘭西后,我和我身後的同仁們,事實上都希望保利能夠放棄抵抗,加入法蘭西。”
他嘆了一口氣,無奈地說道,“只可惜保利剛愎自用,以為聯絡了不列顛人,便可以高枕無憂。”
他猶如變臉一般,再度改變了神情、語氣。
這一次,他義憤填膺地說道:“保利不過是為了他個人的權勢,才一意孤行。他執政科西嘉十幾年,可是科西嘉島的民眾並沒有得到多少實惠,反倒是他,由一個小貴族,成為了大富翁。他掌握了科西嘉島半分之五十最肥沃的土地,還從稅款和貿易款額中,中飽私囊。我們其實早就對他敢怒不敢言,只是顧慮他手中的軍隊,才不得不屈從於他。”
“這麼說……”路易拖著長音問道,“你們是受他挾持的了?”
科西嘉島的經濟民生情況,路易並不怎麼了解,但卡洛·波拿巴所說的話,卻是漏洞百出,令人不得不在內心偷笑。
卡洛·波拿巴和他身後的那幫貴族是否是親法派,這先不論,倒是他批評保利的話,卻是頗讓人尋味。
他說保利執政十幾年,而科西嘉民眾沒有得到實惠,這最多也只能說是保利沒有治國的能力。況且,自中世紀始,又有哪個國家能夠讓普通民眾得到實惠。即使是在不列顛和荷蘭這樣的貿易發達的國家中,真正有能力透過貿易積累財富的還是貴族。本就沒有任何資源的民眾,也就只能擔當苦力、水手。卡洛·波拿巴的這一點理由說不通。
他又說保利利用權力,暗自擴充自己的實力,掌握土地,甚至中飽私囊。這若是真的,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