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兵,但在現在這個時代,若步軍準備充足,即使不列成方陣,也足以防住騎兵的正面衝鋒。原本方陣便是為了防範騎兵利用速度優勢迂迴包抄,方陣的每一面,其實也正是一列橫列,方陣不過是將步兵的四面都變為了正面。
布倫瑞克公爵剛下此令,傳令兵還來不及將其傳遞下去,便聽近處突然響起了一陣槍擊,接著便見身旁之人,包括那名即將去傳令的傳令兵,都一齊冒著鮮血應聲倒地。
布倫瑞克公爵心中大駭,但他還不及反應,便覺肩膀一痛,不知是因疼痛難忍,還是神經反應,單膝跪在了地上。他一臉痛苦,牙關緊咬,向那槍聲響起的樹林望去,只見那兒硝煙滾滾,不是還能在綠sè的樹葉叢中見到一兩個淡藍sè身影。
“法……法蘭西人?為什麼……為什麼會在這裡?”
他一手捂著受傷的肩膀,任憑鮮血外流卻毫無畏懼,反而對身旁左右計程車兵紛紛倒地而熱淚橫流。
“想不到法蘭西有這樣的將領。”他喘著粗氣,再又站了起來,呢喃道,“作為布倫瑞克家族的子孫,作為一名高傲的普魯士將軍,能死在戰場上最好不過。”
他已經打算死了。
即使是名將,也與普通士兵一樣,有著心理底線。在直面遇上樹林中的伏兵後,他的心理防線被徹底擊破。在以為毫無勝算的情況下,他那流淌在血液中的高傲不允許他逃走,於是,他只能選擇張開雙臂,迎接法軍的子彈。
槍聲從不間斷,但沒有一顆子彈再擊中布倫瑞克公爵,因為他站起來不過一秒,便被身旁還存活著計程車兵強行暗倒在地上。
布倫瑞克公爵對這突然變故完全沒有料到,當他倒在地上時,只聽見身上之人用著純熟的德語說道“將軍,我們還沒有輸,遭受攻擊的只有走在最前面的兩個營,後面兩個營並沒有事。”
事實正是如此。遭到法軍輕步兵攻擊的只有兩個營,後兩個營因為距離較遠而躲過了一劫。即使是那遇上襲擊的兩個營,因為在遇上槍擊後便相繼匍匐於地,故而損失也不過二三百人,更重要的是,這兩個營高度普魯士化,其紀律並不會因這些打擊而喪失。
布倫瑞克公爵躺在地上轉動著腦袋,結果立即恢復了信心,消除了“自殺”之意。
他強忍著傷痛,使盡全身力氣喊道“掩護退後,全部掩護退後。”
這一聲令後,士兵們耳口相傳,便朝樹林luàn開槍,便接著這一時的火力掩護後撤。雖然在後撤的路上又有許多人折損,但這仍然儲存下了許多有生力量。
布倫瑞克公爵在三四名步兵的護衛下逃到了安全區域,但他已經找不到剛才拯救他計程車兵了。因為在這一路上,不知有多少人為掩護他而倒了下來。
布倫瑞克公爵看著滿地的普魯士士兵屍體,心中燃燒起怒火,他高聲喝道“火炮,佈置火炮,給我把他們炸死。”
火炮跟在最後,所以並未有損傷。
火炮很快就佈置完畢,布倫瑞克公爵親自來到了其中一mén火炮旁,下令道“使用霰彈。”
火炮只有六mén,利用實心彈根本就起不到任何效果,在距離不到三百米的情況下,真是利用霰彈的好機會。然而,普魯士的火炮終究沒能打響。
布倫瑞克公爵剛下令,火炮聲便從右側傳來,這聲轟鳴自然不是己方火炮發出。
剛列好陣的普魯士士兵被實心彈擊穿,一陣個橫排約二十被集體打成血ròu模糊。
布倫瑞克公爵心中一怔,急忙朝右側望去,只見那片本因無人的開闊地,不知何時多出了法軍兩個步兵營和一支人數頗多的騎兵,以及二十餘mén火炮。
這支部隊便是米歇爾?圖倫所率領的奇兵。那兩個步兵營是下了馬的龍騎兵,一個龍騎兵下馬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