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實在不明白,究竟是什麼讓這樣的一個人產生了如此巨大的轉變。
查理三世年輕時確實是喬治三世記憶中的那個騎士王子,可他現在已年近六旬,性格多少已經收斂。他雖不是喬治三世那樣的政客,可畢竟是歷經風雨,審時度勢等最基本的政客伎倆也看得較多,如今不過是將看到過的、學到過的使用出來而已。不過,他也是被逼無奈才會如此。作為名義上的愛爾蘭國王,他發覺自己完全被架空了,幾乎與傀儡無異。他因此而知道,在自身勢力未建立和穩固之前,必須在法蘭西國王面前放低姿態,至少先保住王冠。因為一個有名無實的傀儡國王,也好於無名無實的無冕草民。
路易見著兩位國王的反應內心十分得意,可表面上卻顯得不以為意。他聲音洪亮地說:“我知道,在這裡有許多人希望我從你們二位之間選擇一位,成為英格蘭、蘇格蘭、愛爾蘭唯一的統治者。這真是一個難題!身為天主教的守護者,身為上帝在世俗世界的代理人,我應該遵循教義和通行法律選擇斯圖亞特王室的男系後裔、天主教徒查理三世。”
說到此處,他停頓了一下,瞥眼見到查理三世露出了一絲微笑後,改換語氣,嘆了口氣,遺憾地說:“可是,有一個事實我不得不顧慮,英格蘭已經是一個完完全全的新教國家。英格蘭人不是信奉國教,便是信奉新教的其他教派,只有少許信奉天主教。歷史上因為宗教紛爭而造成的流血事件太多了,我所統治的法蘭西就曾經因宗教紛爭損失慘重,我實在不願意看到不列顛島再次因教派問題而流血。”
他再度停頓了下來,可這一次是利用“無奈的嘆息”作為掩飾。同時,他也在暗中觀察查理三世,只見其神情凝重,彷彿在擔憂著什麼。
他繼續說道:“在英格蘭的歷史上,類似的宗教紛爭有過許多。都鐸王朝時代,亨利八世、瑪麗一世和伊麗莎白一世,難道澆注在十字架上的英格蘭人之血還不夠多嗎?我的朋友拉羅謝爾伯爵是一個虔誠的新教徒,我是一個天主教徒,一個天主教徒國王容許一個新教徒成為朋友,並委任這個新教徒在法蘭西那個天主教為主的國家中擔任要職,我只是想知道,喬治和查理,你們能像我對待拉羅謝爾伯爵那樣,對待一個異教徒嗎?”
喬治三世和查理三世均皺起了眉,默然不答。他們無法回答,無論同意或反對,都會失去一部分人,甚至可能引發一場宗教內戰。
路易長嘆了聲,一臉憂愁地說:“我的朋友拉羅謝爾伯爵,我曾經問過他應該如何處置不列顛。是幫助老朋友查理?還是為了廣大的無辜平民?最後,他給出了一個折中的建議。”
他走下臺去,來到了喬治三世和查理三世的近身,鄭重其事地問道:“現在,我以法蘭西國王的身份為你們二人進行矛盾調停,你們同意嗎?”
喬治三世和查理三世在同一時間做了同樣的動作,互視一眼而後點頭。
“好!”路易又轉身走回了王座臺,對著眾人宣講道,“現在,我將作出調停,但並不以任何宗教身份,只以一個調停者的身份。愛爾蘭國王查理三世,他是一個天主教徒,擁有愛爾蘭議會的支援,理所當然應該得到愛爾蘭王國。不列顛國王喬治三世,他是一個新教徒,擔任不列顛國王二十年,沒有任何大過失,他也理應繼續擁有王冠。所以,不列顛王國和愛爾蘭王國不再存有共主關係,從今日起正式成為兩個無關的**國家。”
喬治三世暗歎了口氣,這正是他想要的結果。
查理三世卻面色不悅,這與他想要的相差甚遠。他急忙插嘴道:“陛下,不列顛也有許多天主教徒,他們的利益應該怎麼辦?”
“當然,我知道這個問題。”路易微微一笑,繼續說道,“因為不列顛島也有許多紛爭,其中不僅僅是天主教和新教的紛爭,還有英格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