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易和瑪麗?安託瓦內特坐在“歐洲”的南面,距離最近的是北非和地中海。腓特烈二世坐在他們的對面,面對著斯堪的納維亞半島。約瑟夫二世坐在他們左邊的餐桌頂端,面對著比斯開灣。
腓特烈二世看了看約瑟夫二世,又看了眼路易,直率地說道:“法蘭西國王陛下,時間對我們非常重要,特別是對我這個老人,所以,有什麼事請直說吧!您的計劃是什麼?”
也難怪腓特烈二世會如此。
普魯士的地形宛如一把鉗子,東、西普魯士和西里西亞是這把鉗子的兩個分叉,勃蘭登堡則為這把鉗子的把柄。原本阻隔在兩個分叉之間並直接對勃蘭登堡造成威脅的是衰弱的波蘭,鈍劍又如何能對普魯士造成威脅?而今波蘭被俄羅斯佔領,昔日的鈍劍變為了利劍,普魯士自然感受到了無比的危險。
路易對腓特烈二世的直爽十分滿意,微笑道:“普魯士十萬軍隊沿著波羅的海岸東進,目標是聖彼得堡。同一時間,法蘭西海軍將會進攻芬蘭灣,策應普魯士軍隊的進攻。”
腓特烈二世點點頭,而後又看向約瑟夫二世。
路易會意,說道:“普魯士軍隊進軍的同時,奧地利十萬軍隊北上進攻華沙,同時,法蘭西主力也會來到。等華沙攻下後,法奧聯軍便一起東進,深入俄羅斯腹地。”說著,他右手一揮,指向了莫斯科,說,“目標是莫斯科。”
“很正確的戰略。”腓特烈二世語氣尋常地讚了一聲,說道,“不過,俄羅斯的波羅的海艦隊實力不俗,法蘭西海軍雖然是世界第一,可在狹窄的波羅的海中也未必能保證完勝吧!而且,普魯士陸軍進軍的時候,法奧聯軍是在圍攻華沙,萬一法奧兩國無法順利攻下華沙,普魯士不是會處於不利局面?”
“誰也沒有辦法判定戰爭會一直勝利,不是嗎?”約瑟夫二世意味深長地笑了笑,說道,“俄羅斯人口眾多,軍隊也龐大,即使兩路出擊,只怕兩路面對的都是他們的主力。一旦華沙無法陷落,進攻聖彼得堡的普魯士便會處在危險狀態。反之,若是普魯士進軍不利,進攻華沙的法奧聯軍也會處在不利局面。”
腓特烈二世原以為路易已經說服了約瑟夫二世,今日一見方知自己想錯了。不過,這卻正和了他的心意。出於普魯士的領土劃分,他並不想要深入寒冷的俄羅斯腹地,僅僅是想要得到處在東、西普魯士和西里西亞之間的波蘭領土,好令勃蘭登堡不再處於危險狀態。
約瑟夫二世一直處在猶豫之中。俄羅斯的西進對中歐必然有影響,可對奧地利的影響並未有對普魯士的影響大。他又一心將注意力放在巴爾幹上,故而只想確定一個萬全之策,或一個只讓他人流血的戰略。
路易暗自一笑,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甚至現實還比預料的好些。他原本以為還需要花費一番周折才能說服腓特烈二世,卻不想腓特烈二世完全不用說服。剩下的一個約瑟夫二世雖然還有些異樣,可也能看出他不過是想要更多的好處。
路易神情凝重地說道:“俄羅斯向西擴張,今日吞併了波蘭,明日必然會開始蠶食德意志。我們都知道,當年的奧斯曼帝國在摧毀了拜占庭之後,並沒有將領土侷限於已征服的巴爾幹半島,而是繼續北上進攻匈牙利,甚至還曾數次圍攻過維也納。今日的俄羅斯比昔日的奧斯曼有過之而無不及,維也納和柏林的城牆難道比華沙的城牆更為堅固嗎?”
雖說政治外交只以利益為重,可正義說辭也是必要的。所謂麼不順則言不正,言不正則事不成。路易這番大義凜然的話是為了將今日會盟一事拔高到有利於歐洲和平的千古功業上,如此一來,即使腓特烈二世和約瑟夫二世都深知其意,也無法當面駁斥。
這次的會盟原本就是為了商討戰後的利益劃分,路易早已經決定了滿足他們的利益需求。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