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羅斯起初有5萬軍隊進攻波茲南。一個月後,因為普魯士人的奮戰和天氣驟變,5萬軍隊折損了萬餘。波茲南城下,瓦爾塔河中,乃至俄軍營地旁,都成為了犧牲士兵的墳場。與之相較,守城的普魯士軍總數不過萬餘,可一點投降跡象都沒有。
魯緬採夫又在雪地中感慨一番,接著就坐上雪橇車回返軍營。
半路上,尼古拉?薩爾特科夫試探般地問:“元帥閣下,您如果擁有選擇權,會繼續留在這裡進攻波茲南嗎?”
魯緬採夫素來謹慎對待政治,對這類涉及政治的戰略問題從不輕易表態,可他這一次卻反常地嘆道:“波茲南有著重要的戰略位置,我如果是戰略制定者也會命令軍隊進攻這座城市。不過,我會選擇一個適當的時機,至少不會在冬天。”
尼古拉?薩爾特科夫憂心忡忡地說:“我聽說法蘭西會在明年春天再度展開攻勢。經過這個冬天,我想我們計程車兵不會再有士氣抵擋法蘭西軍隊了。”
魯緬採夫道:“我如果是利涅親王,就會建議女皇陛下以華沙為中心、沿維斯瓦河佈置防線。如此一來不但可以保住有生力量,還可以抵禦法蘭西、普魯士和奧地利三國的聯合進攻,不會像現在這樣白白浪費兵力。”
尼古拉?薩爾特科夫搖了搖頭,語氣低沉道:“元帥閣下,我剛得知聖彼得堡的情報,女皇陛下身邊的軍事參謀換人了。”
“利涅親王怎麼了?”魯緬採夫驚訝道。
尼古拉?薩爾特科夫有意放低音量,輕聲說道:“女皇陛下卸去了利涅親王的軍事參謀職務,轉而讓波將金做決策。”
“波將金?他根本指揮不了超過十萬人的軍隊,女皇陛下怎麼能讓他統籌全域性?”魯緬採夫氣憤不平道。
尼古拉?薩爾特科夫又道:“波將金提出了收復原波蘭土地的軍事計劃,利涅親王因為反對而被他指責為奧地利間諜,最後,女皇陛下自然站在了情人身邊。”
波將金沉默不語,神情黯淡,心中的溫度比空氣的溫度還低。
杜伊勒裡宮被壁爐火烘烤得溫暖如春,路易穿著熊皮袍子在地圖室中接見了諾埃伯爵。
地圖室是一間200平米的房間。房間正中擺放著一張檯球桌大小的長方形桌子,桌子上鋪著一張等桌面的歐洲地圖。地圖上用各種顏色標明瞭不同國家,法蘭西是白,普魯士是普魯士藍,俄羅斯是綠,奧地利是紅,波蘭則是藍、綠、紅三色分割槽。
路易站在地圖南面,邊將一個個金屬士兵模型擺放在地圖上,邊對諾埃伯爵說道:“約瑟夫二世下這步昏招情有可原,他本就是一個沒有太多戰略頭腦的人。我只是沒想到腓特烈二世也會如此,居然沒有將軍隊完全撤出波蘭。”
他說著將一枚普魯士士兵的模型擺在了波蘭西部被標為藍色的板塊上,同時,東部綠色板塊和南部紅色板塊分別擺著俄羅斯士兵模型和奧地利士兵模型。他接著問道:“現在的戰事怎麼樣了?俄羅斯攻下波茲南了嗎?”
諾埃伯爵答道:“不,還沒有。”
路易驚疑地轉過身,疑惑地看著諾埃伯爵,自言自語道:“魯緬採夫居然還沒有攻下波茲南,我看來是高看了俄羅斯人,這就不妙了!”
諾埃伯爵不解道:“陛下,波茲南是戰略要地,瓦爾塔河更是一道天然防線,普魯士控制了它,不就為未來的進攻掃清了一條障礙嗎?”
路易意味深長地笑道:“我的外交大臣,不要被表面上的事矇蔽了。請將眼界放遠一些,你可不是普魯士的外交官。”
諾埃伯爵越發不解了。
路易自顧自地說道:“腓特烈二世自西里西亞戰爭開始就幹著侵略他國領土的事,我原以為他在擴張領土之餘有著卓越的戰略眼光,可現在看來,他就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