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嗎?”
“證據?哦……夠了,當然夠了。”路易還真是差點被那些情書中的甜言蜜語給弄昏了頭,被這麼一提醒才想了起來。
“不過,”路易又突然遲疑地問,“我又怎麼知道您給我的是葉卡捷琳娜二世的親筆信呢?”
其實是不是葉卡捷琳娜二世的親筆信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這些信確實是從斯坦尼斯瓦夫二世那裡搜出來的。重要的永遠只是藉口,至於藉口的真實度那就沒什麼值得在意的了。
“殿下,能夠證明這封信是葉卡捷琳娜二世所寫的證據並不在我的身上。”普瓦斯基公爵語帶深意地說。
“你的意思是讓我自己去取?”路易提起警覺地問。
普瓦斯基公爵點了點頭,然後說:“證據在華沙,只要殿下帶兵入華沙的話,就可以從俄國給波蘭的國書上,見到葉卡捷琳娜二世的簽名。”
“哈哈……”路易笑了笑說,“真的很有意思。你說了那麼多,目的居然是要讓我去華沙。可是我記得,華沙還沒有被其他國家佔領,你如此做,不也是賣國嗎?”
“所謂的賣國,是指將國家出賣給外國人,但如果物件是‘國王’的話,又怎麼能夠算是賣國呢?”
路易只覺普瓦斯基公爵目光深邃,充滿著高深莫測之感。
“國王?這是什麼意思?”路易嚴肅地問。
普瓦斯基公爵突然單膝跪地,神情嚴肅地對路易說:“殿下,我們經過選舉,已經決定擁立您為我們的國王。”
“我是波蘭國王?”路易突然有種本世紀最大笑話出爐的感覺,忍俊不禁地同時說,“你不要開玩笑了,你以為我會愚蠢到介入到波蘭和俄國、普魯士、奧地利諸國之間的紛爭嗎?”
他將語氣加重,喝道:“我可不會將法蘭西也拖入到波蘭這塊泥潭之中來。”
“殿下,我知道您在擔心什麼,您只是擔心我們這幾個貴族並不能夠確保您王位的合法性。我可以向您保證,只要您率領軍隊進入華沙,貴族議會的其他人就一定會支援您。”
“夠了,我不想再聽這些,對於不可能的事情,我通常不會去幻想。”路易當然明白劍與權力的關係,如果波蘭是法蘭西的鄰國的話,他也並不介意來一次冒天下之大不韙的冒險。可波蘭畢竟遠離法蘭西本土,而且又被眾多大國環伺,形勢極不樂觀,路易不可能棄法蘭西的利益於不顧,來援助即將滅亡的波蘭。
“這並不是不可能的事情。普魯士人只想要勃蘭登堡與東普魯士之間的那塊土地。奧地利人受挫於克拉科夫,同時又是法蘭西的盟友。至於俄國人,他們的精銳現在正在和土耳其人大戰於巴爾幹上的多瑙河兩公國,派入的陸軍正被積雪所阻。殿下如今率軍前去華沙,一路上都是我們的人,您和您的部隊將會一路無阻。只要您一進入華沙,我們就會宣佈正式廢黜斯坦尼斯瓦夫二世,併為您加冕。”
“你認為王冠是如此隨便就可以戴上的嗎?”路易輕蔑地說了一句,隨後就朝普瓦斯基公爵左右的那兩個帶著他進來的衛兵做了一個示意,那兩個衛兵隨即就將普瓦斯基公爵架了起來。
“殿下,您這是幹什麼?”普瓦斯基公爵突然大喊了起來,想要掙扎卻掙扎不脫。
“公爵先生,我最後還是決定將你送給俄國人。”路易不悅地說了一句,隨即朝衛兵揮了揮手說,“帶下去,先關起來。”
“是。”衛兵應了一聲是,隨即就強行拖著普瓦斯基公爵離開。
“殿下,聽我說,你現在的實力完全可以……”
呼喊聲戛然而止,因為路易將門給關了上去。
他現在所處的堡壘,完全是大理石推起而成,關上木門後,很好的將音給隔開了。
“真是愚蠢,居然想要以王冠為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