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時間懷念起她那曼妙的身體,以及每一次和她在一起那興奮的感覺,一時間便意亂情迷地拋下了原本擔憂的事情。
瑪麗?安託瓦內特原來還沒有睡。臥室燈火通明,她剛從盥洗室出來,在侍女的侍候下換去了被水浸溼的衣服,重又穿上了一套乾燥的襯裙。
宮廷的沐浴也有一套禮儀,其中一項規定極為耐人尋味,那就是洗澡時不能光著身子,必須穿著襯裙。這似乎是來源於天主教教義中的信徒在任何情況下都不能一絲不掛的規定,這一規定中,甚至是男女夫妻在床上時,也不得什麼都沒有。
在床上時,路易可沒有如此虔誠,什麼也不管不顧,總是喜歡一點阻礙和負累都沒有的感覺,瑪麗?安託瓦內特對此也只能夠乖乖就範。可是,作為當今歐洲,最為虔誠的天主教徒女王瑪麗婭?特蕾莎的女兒,瑪麗?安託瓦內特從小就嚴格地按照教義行事,因此,像是洗澡這類的私人事情,她並沒有被路易帶壞。
瑪麗?安託瓦內特換衣的時候,路易剛巧進來,不過他進來時輕手輕腳,而瑪麗?安託瓦內特又是背對著門的方向,周圍的侍女也不敢聲張,於是,直到瑪麗?安託瓦內特穿上新襯裙,轉過身來時,才發現房間中突然多出了一個男人。
看著嬌妻那逐漸泛出慍色的神情,路易“呵呵”一笑,有些厚臉皮地迎上前去,說:“瑪麗,你真是美極了。”
他不顧瑪麗?安託瓦內特憤怒的眼神,直接張開雙臂就將其抱在懷中。瑪麗?安託瓦內特既沒有反抗,也沒有迎合,像一個木頭人一般地站著,任憑路易行事。
以諾埃萊伯爵夫人和貝克裡伯爵妹妹凱瑟琳小姐為首的侍女們,見到這種情況,相互會心一笑,不用招呼,便乖乖地在行禮後退了出去。
“瑪麗?不用生我氣了吧”路易在瑪麗?安託瓦內特的耳邊輕呼著氣。女人的軟耳根通常最為敏感,這一招他先後在所擁有的三個女人身上試過,每一次都頗為有效,可說是屢試不爽。
瑪麗?安託瓦內特還是一聲不吭,身體更是一點反應也沒有。對此狀況,路易也是驚訝地不得不抬起頭來,正視妻子。
只見到瑪麗?安託瓦內特一臉委屈的樣子,接著,眼睛、鼻子、嘴巴,漸漸地褶皺在了一起,最後,突然間便陶陶大哭了起來,她的人,也乾脆撲入了路易的懷中。
“抱歉,瑪麗。”路易心腸是軟的,特別是在所愛女人面前,他滿懷愧疚地說,“我知道這個月太難為你了,不過,現在一切都已經結束了,你不用再去那些地方了。”
三百萬裡弗爾說少不少,說多也不多。一個月間,跑遍了巴黎各個市民區的瑪麗?安託瓦內特,不僅跑爛了許多雙鞋,弄髒了許多套裙子,同時也將這筆鉅款全數花完了。路易不可能拿自己的錢,讓妻子一天到晚奔向和垃圾場無二巴黎市民區,所以王儲妃的慈善行動也已經畫上了句號。
“你知道?你知道什麼?”瑪麗?安託瓦內特哭泣著同時哽咽道,“你明天都在舒適、乾淨的宮殿裡,抱著你那溫柔、美麗的瑪麗?阿德萊德和御用女畫師,你又怎麼會知道我每天見到的那一些骯髒的東西,你又怎麼知道我每次見到那些東西,都要吐上好幾個小時。”
巴黎糟糕的市政建設,路易確實是沒有領教過,可以前在加萊的經歷,也讓他不難想象相同環境下的巴黎街道。歐洲自羅馬滅亡後,城市建設中便沒有下水道系統,所以,即使說是到處都是汙染,都不為過。
瑪麗?安託瓦內特哭著哭著,突然一陣噁心湧上心來,她急忙脫離路易的身體,側過身子,彎著腰嘔吐起來。她對此已經不感陌生了,這一個月來,她幾乎每天都會如此。不過,她也有一絲不解,以前是在看到街道上那些噁心的汙物後才會嘔吐,可現在並沒有什麼噁心的,又怎麼可能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