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怎麼可能吐呢?
“瑪麗?”路易完全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嘔吐”一事,讓他的心中突然萌發出了一個念頭。他不顧瑪麗?安託瓦內特正在辛苦地嘔吐著,匆匆忙忙問道:“瑪麗你的那個上一次是什麼時候來的?”
他剛一開口,才意識到了找不出一個合適的詞指代女人的月事,所以吞吞吐吐地沒有把意思說明白。然而,他的記憶告訴他,整個八月份,瑪麗?安託瓦內特都很正常,從沒有因為什麼原因而停止出行。出勤率如此之高,對一個正常的女人來說,十分不正常,除非瑪麗?安託瓦內特連那幾天都不在乎,又或者八月份她的那個根本沒有來。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瑪麗?安託瓦內特好不容易稍好一些,便氣喘吁吁地癱坐在了床上。
“就是……你們女人每個月都會來的那個”路易說得頗為尷尬,差一點就說不下去了。
“我忘了。”瑪麗?安託瓦內特面容憔悴,但顯然沒有意識到自己身體的變化。
她想了想,又說:“上一次,似乎……似乎是在……七月初?”
說到此,她突然目光一亮,瞪大地眼睛看著路易,不敢相信地說:“路易,我不會是……”
“我想是的”路易微笑著說。
“哦,路易”瑪麗?安託瓦內特的表情立即轉驚訝為幸福,甜蜜地將頭靠在了身前路易的身體上。
路易一邊輕撫著她的秀髮,一邊溫柔地說:“明天我派人讓米倫醫生過來,雖然我相信肯定是這樣,但還是要檢查一下。”
瑪麗?安託瓦內特的頭在路易的身體上上下蹭了蹭,是在點頭同意。這個時候,身為母親的自覺已經湧上了她的心頭,即將再一次成為母親的喜悅,沖淡了一切她所憤怒的事,她也因此而原諒了路易對她所做的一切。
夜晚的巴黎是白天,巴黎從來就沒有夜晚,這裡到處都有舞會,人們往往到了黎明時才散場回家。
一輛裝飾高檔的馬車,在凌晨兩點鐘停在了巴黎皇家宮殿的後門,年輕的沙特爾公爵穿著寬大的風衣,從馬車上跳下。望著面前那在黑暗之中仍顯得偉岸的建築,他不由地嘆了一口氣。
這座巴黎皇家宮殿,是他的曾祖父——奧爾良公爵菲利普二世擔任攝政王時,從王室手中購得,並以此作為奧爾良家族的居住地及攝政王辦公地。然而,它名義上雖是奧爾良家族的居室,可大多數時候卻只是一個空置的大建築,奧爾良家族的眾人還是更願意居住在巴黎城郊的聖克勞德宮,那裡才是奧爾良家族真正的家族居住地。
這不是沙特爾公爵第一次來巴黎皇家宮殿,他小時候甚至還在這裡居住過許久,但是,自從他的父親奧爾良公爵與情婦蒙特松夫人遷居在此,他就再也不曾踏足此地。
沙特爾公爵剛從讓利伯爵夫人那兒出來,按照計劃,他應該是在那邊過夜,可是,由於在聚會中突然從好友艾吉永公爵之子阿爾芒口中得知了攝政王準備推行的所謂政區改革,他就沒有辦法再在那兒待下去了。
沙龍之中不缺乏明眼之人,當阿爾芒將具體的改革方案一說,就有人指出了這項改革的真實目的,否則,沙特爾公爵根本看不出這件事居然隱約間透露著削弱貴族權勢、財產的目的。
沙特爾公爵也不是蠢貨,立即就將這件事推導為“攝政王為了鞏固封建**統治”,而後,在將沙龍的氣氛推到最高點之後,便悄悄告辭,立即坐著馬車來到了巴黎皇家宮殿。
他心中雖然十分不願,可理智卻讓他在此時清醒。這個時候,唯有讓他的父親出手,否則,整個家族都會受到打擊,而他,也不可能再有機會覬覦那座十分誘人的王座。。。。
我主法蘭西第二百九十二章 夜間的謀劃(第五卷 攝政王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