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出來的,有毒,腳劃破了,被這毒水一泡,就會紅腫潰爛;喝了草地的水會使人肚子發脹,中毒而死。”
胡炳雲立即和楊連長把不準飲用草地上的水作為一條紀律傳達到每個人,要求人人必須嚴格遵守。這草地有水有草,草叢上還迷漫些濃霧,陰森森的,草叢裡河溝交錯,積水氾濫,表層的水呈淤黑色,散發著刺鼻的腐臭味,除了一叢叢長得密密麻麻、足有幾尺高的青萍和淤黑髮臭的汙水外,什麼也看不到。面對這廣闊無邊、霧氣騰騰的澤國,到哪裡去找路?根本就沒有路!腳下是一片草莖和長年累月腐草結成的“泥潭”,踩在上面,軟綿綿的,如稍一用力,人就會越陷越深,整個身子都會陷進去。跋涉草地的艱難行軍開始了。很快,前衛連進入了草地。每到岔道口,他們都插上一塊路標,為後面的部隊指引道路。
但是,草地上的天氣一日多變。早晨是濃霧,天昏地暗。中午先是狂風大起,然後,積雲被吹散,從薄雲中鑽出幾縷陽光。可到了午後,天空又烏雲密佈,氣溫驟降;不一會兒,狂風四起,大雨滂沱。戰士們暴雨中行進,到黃昏時分,個個身上都溼透了,突然一條河又擋住了去路。正在這時,團裡通知就地宿營。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3。 “中央紅軍就是造人才的地方!”(2)
6連在一個小坡上停下來。戰士們走了一天,只在途中啃了點乾糧,一停下來,個個感到又飢又渴。但炊事班無法在水草地上架鍋做飯,胡炳雲說:“各班把背的乾柴火點燃!”
各班把身上背的乾柴火點燃幾根,邊烤火邊用臉盆燒開水,然後,每人分一小杯就著吃點乾糧。吃過飯,大家正想背靠背坐在揹包上睡一覺,天公不作美,突然又下起了大暴雨,雨中還夾雜著豆粒大的冰雹,臨時搭起的油布、樹棚都不頂用了。天漆黑一片,四野雨霧茫茫,走沒法走,躲也無處躲,6連上下只好直直坐著,任憑雨水往身上澆,冰雹往身上打。每個人的衣服全都溼透了,陣陣冷風吹來,個個凍得渾身發抖,直到半夜,還在風雨中半醒不睡地坐著,6連在茫茫草地上的第一個長夜就這樣度過了。
第二天拂曉時分,集合號音響了,大家站了起來,揉了揉熬得紅紅的眼睛,收拾了一下行裝,抬起又酸又重的兩腿,又開始向草地深處前進。茫茫草地分不清東南西北,全靠嚮導帶路,在風雨和飄雪中,不停地向前跋涉,儘管草地難走,紅6連終究是英雄連,一天沒事,兩天沒事,三天沒事,但到了第四天,風吹雨打,又飢又餓,不少戰士終於開始臉色蒼白,兩腿痠軟無力了,空手往前走都吃力了。這時,胡炳雲和楊連長帶頭幫戰士扛槍,背揹包,結果,全連立即開展“互助”,體強的戰士攙扶體弱的戰士,胡炳雲還專門抽了幾個身體特棒的戰士組成收容小組,在全連最後面,見著誰累得走不動了,就兩個人上,架一個就走,幾個力氣大的“二愣子”還嫌“架”麻煩,乾脆個人背,一上去,往下一蹲,背起對方就走。
經過4天艱難的行軍,6連到了一個叫色壩的地方,這是一條岔路口,帶路的通司說:“往右通松潘,往左到班佑。我們現在已經出了水草地,可以走大道了。”
眼前雖仍是一望無邊的野草,但路卻平坦、乾燥多了。戰士們雙腳泡在汙水裡,一上這條路,個個精神倍增,兩條腿一輕快起來,個個連跑帶跳的,黃昏時分,到了一個小山坡旁。這時,團首長派人通知停止前進,原地宿營休息。全連一停下來,胡炳雲就和連長楊信義商議說:
“趁現在天晴,有乾燥的地方,讓戰士們去挖點野菜,燒點開水。”
“好,山坡上有野菜,吃些乾糧填填肚子,好好睡一覺。”楊連長答應了。
很快,戰士們就都行動起來了,挖野菜,挖土坑,撿柴火,燒開水,忙得熱火朝天。為了避風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