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知道香裡小姐在東京失蹤了吧?”
“是的。”
“你們是聽誰說的呢?”
“聽誰說的嘛……”她低頭沉默片刻之後,擔心被廚房裡的人聽到,小聲地說:“警方的人來過。”
哲朗和理沙子聞言互看了一眼。“是警視廳……東京的警察嗎?”哲朗想起望月刑警的臉問道。
“不,來我家的是本地的警察。他希望我告訴他香裡的住處,我當時就聽說她不在東京的住處了。”
“他沒有說是為了什麼在找香裡小姐?”
“他只說,東京方面針對某件命案向他們詢問……。他們並不知道詳情。”
哲朗心想,那名警官說的或許不是推托之詞。他很可能是受到警視廳的請託,詢問一些例行筆錄而造訪佐伯刀具店。
無論如何,看來偵查單位確實也在追查香裡。
店員送上了兩碗味噌拉麵,哲朗拿著免洗筷吃了一點。原本對這家拉麵不抱任何期待,沒想到意外的美味。
“在找香裡小姐的,除了我們之外,只有警方嗎?”
“到我家來找人的只有你們。可是,幾天前有一通電話……”
“噢,那通電話,”理沙子微笑道,“應該就是我打的吧。”
“不,是一個男人打來的。嗯……我記得他說他是報社記者。”
哲朗原本在吃麵,放下了筷子。他再度看了理沙子一眼,她也看著他。她的眼神在說:是早田。
“那個人為什麼找香裡小姐?”哲朗問道。
“他好像說想要採訪她。我覺得是通怪電話,馬上就掛了。”
早田也發現香裡失蹤了。他遵守了對哲朗發出的宣言,正從別的管道調查這起命案。
“佐伯先生為什麼會那麼氣香裡小姐呢?”理沙子發問。她好像不打算吃拉麵了,還剩下半碗。
“這個嘛,呃,有點難以啟齒。”香裡的母親非常為難地偏著頭,似乎不知如何解釋。
哲朗心想,最好不要隨便發言,於是保持沉默。不久,她看著理沙子,說:“請問,你剛才說你和香裡是同事吧?”
“是的。”理沙子答道。
“那是怎麼樣的一個地方呢?呃,好比說?”
“是酒店,酒吧。”哲朗插嘴說,“她們是女公關。”
“女公關……”她好像很意外。
“但不是不正派的店,她們頂多就是和客人聊天。”
她似乎沒有在聽哲朗說話,再度看著理沙子。“說到女公關,大家都是女人吧?”
“是啊。”
聽她這麼一說,香裡的母親用手搗住嘴巴,視線不知所措地四處遊移。她的樣子明顯地不對勁。
“這實在太奇怪了。”她低喃道,“我總覺得警方和打電話來的人口中的香裡,根本是在說其他人。可是你們剛才不是說了那孩子的名字嗎?薰。所以我想你們應該知道什麼。”
“薰是她真正的名字嗎?”哲朗問道。
“不,她的本名是香裡。可是,我們都叫她薰……”
哲朗探了探放在一旁的大衣口袋,從中取出一張照片。那是前一陣子宏美寄來的照片。
“這個人是香裡小姐,對吧?”
但是她看到照片,卻睜大眼睛搖了搖頭。
“不對。這個人不是香裡,我根本不認識這個人。”
“可是……”
“香裡大概,”她母親嚥下一口口水之後繼續說道:“我想那孩子已經不是女人的摸樣了。”
7
離開拉麵店,請香裡的母親坐上車,哲朗想起了國道附近有一家美式餐廳,決定開車去那裡。香裡的母親在車上不發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