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斷皮夾裡面裝的東西有沒有異狀。”
“嗯,這也是啦!”刑警將卡片和現金放回皮夾裡。
走出餐廳之後,我去了客廳,發現山森社長和村山則子坐在沙發上說話。看到我之後,山森社長舉起一隻手,村山則子則沒讓我看見她的反應。
“看來今天要回東京是不太可能了。”山森社長的表情看起來相當疲憊。他前面的菸灰缸裡有大量的菸屁股,堆成了像夢幻島一樣的形狀。
“那是明天早上才要回去嗎?”我問。
“嗯,可能會是那樣吧!”這麼說完之後,他又把香菸放進了嘴裡。
原本打算就這麼直接上去二樓的我,突然間想起一件事之後便折返了。昨晚讓我的好朋友瘋狂沉迷的彈珠檯,靜悄悄地放在客廳的一隅。
正面的面板上畫著一個穿著低胸洋裝的女人手拿著麥克風載歌載舞的影象,女人的旁邊有個戴著禮貌的中年男子,那個男人的胸口處是顯示得分的 。三萬七千五百八十分——這大概是冬子最後的分數吧?
最後?
某個東西用力地敲打著我的胸口。
——打完彈珠啦?
——嗯,沒辦法,零錢都用光光了。
冬子的遺物——提款卡、信用卡、六萬四千四百二十日元。
……四百二十日元?
這不是零錢嗎?我想。那為什麼那時她會那麼說呢?因為沒有零錢了,所以不能再繼續玩……
是不是有其他的理由出現,讓冬子不得不停止彈珠遊戲呢?而那個理由是不能讓我知道的嗎?——
5
再度看到所有參加遊艇旅行的人,是比昨天提早了很多的晚餐時分。昨晚的選單是以豪華新鮮的生魚片為主,然而今天的餐點卻讓人直接聯想到家庭餐館——肉排、生菜沙拉、湯,以及盛裝在盤子裡的白飯。看來冷凍食品和罐頭全都出動了。
要是用餐氣氛熱鬧一點的話,其實這樣子的菜色還是會讓人吃得很開心的。可是在座的人幾乎沒有一個開口說話,唯一聽到的就是刀叉碰撞餐盤的聲音,讓餐廳裡的空氣更顯沉重,活像是在接受什麼嚴刑拷問似的。
我留下吃剩的半塊肉排和超過三分之二的白飯在餐桌上,便起身離席,往客廳走去。旅館主人森口一臉倦容在那兒看著報紙。
森口注意到我之後放下報紙,用左手揉著右邊的肩膀。
“今天真的是讓人累壞了。”旅館主人說。
“是呀!”
“我也被警察告誡了一大堆事情哦!什麼旅館周圍的燈光太暗了啦,還有懸崖那邊的柵欄不夠安全的。他們可是徹底地讓我清楚知道‘等事情發生就太遲了’這個道理呢!”
我完全找不到任何一句可以安慰他的話,只好保持沉默,走到他對面坐了下來。
“我真是做夢也想不到竟然會發生這種事情。”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沒接話的關係,他就變成在自言自語一樣說:“早知道會發生這種事情,就不該打什麼麻將了。”
“森口先生昨天晚上除了離開座位去替玄關上鎖之外,就一直待在地下室的麻將間嗎?”
面對我的提問,他像是虛脫一般點了點頭。“其實我幾乎不會這樣的,昨天真的拖太久了。只要是山森先生主動邀約的牌局,可是很難拒絕的呢!”
“您的意思是說,是山森社長主動說要打麻將的嗎?”
“嗯,所以我才會也找了主廚呀!”
“這樣啊……”有點奇怪,我想。雖然說真要懷疑起來就會沒完沒了,不過利用森口當做不在場證明的證人這點,也不是沒有可能。“那麼您就是一直都和山森社長他們在一起囉?”
“是的,連打完麻將之後,我們也是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