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搖搖頭,苦笑,“杉王爺可真是怪人,剛看看你走開了之後,坐了一會就說府中有急事,也不走正門,屈身一躍就從屋頂上走了。”
軒轅驥愣了一愣,半響之後也只好笑笑,“連父皇都由著他的性子,我們這位皇叔,可真是我行我素慣了的。”
軒轅杉內力深厚,夜色之中,自然是看得清清楚楚。
看得見那女子臉上的欣喜,看得見兩人之間的親呢,看得見那葷繞周身的輕言細語,柔情款款。
忽然覺得自己的期盼有些可笑,想要見上她一面,莫非竟是要看她與別人的深情對視麼?
罷罷罷,既然無法伸手掠奪,不如就此歸去。反正他早已習慣,孓然一身,自由來去。
卻不知道,人的孤單,是從意識到愛開始。
那馬一身雪白,毛色發亮,淇安好奇的伸出手去,馬抬起頭來,卻把淇安嚇了一跳,連忙又把手縮回去。
馬兒甩甩頭,噴了口氣,似是不屑的看著她。
它這是在跟她較勁?淇安瞪了它一眼,忍了半天,終是忍不住心中歡喜,輕聲道,“你好,我們作個朋友好不好,你別踢我,也別瞪我啊!”一邊小心翼翼的又伸出手去。
白馬不安的動了動,一口熱氣噴來,淇安有點緊張,一隻手停在半空不敢放下去。忽然身邊有悶笑聲傳來,一隻大掌包住她的手,穩穩的放到了馬頭上。
淇安心頭一跳,側頭看去,洛懷禮溫文俊秀的臉近在眼前。
“不要怕,這是匹母馬,性子溫順,最適合女子。”洛懷禮輕聲說道,呼吸間帶著熱氣暖暖的拂在耳後。那白馬甩了個響鼻,前蹄在地上刨了刨,一動不動的任她撫摸。
果然,是匹母馬,淇安在心裡哼了哼。
“小七給它取個名字吧?”洛懷禮專注的看著她,眼裡點點星光閃爍。
閃電,奔雷,白龍馬,淇安腦海裡閃過一連串名字,卻在看到那馬時,自己都覺得俗氣。
淇安身子前傾,湊近了看那馬的眼睛,清明透亮,看著她時,似乎在說話。淇安微微一笑,“叫它花開吧!”
“啊?”洛懷禮愣住,怔怔的看著她。
淇安一笑,“就叫花開。”面朝大海,春暖花開,何等從容淡定。
洛懷禮敲了敲她的頭,似是無奈,“只有小七才這麼古靈精怪,想得出這麼個名字。算了,你喜歡就好。”
淇安滿心歡喜,抱著花開摸來摸去,洛懷禮含笑在旁看著,“我都有些嫉妒它了。”
“什麼?”淇安抬起頭來,臉上笑意盈盈。
“小七對我也沒有這麼親近呢!”
淇安臉上熱了一熱,忽然才意識到,這個人,可是她名義上的丈夫。
洛懷禮走前一步,環住她的腰,淇安身子一僵,就想要逃離,卻被腰中的雙手緊緊匝住,動彈不得。
“小七對一匹馬都能親近得這麼快,更是要對我的懷抱習慣才是。畢竟,你是要在我懷裡,一輩子的。”
淇安停住掙扎,嘴角卻輕輕勾起,“那不一樣的。”有靈性的馬一旦認主,就會一心一意,直至死亡,而人的懷抱,卻可以左擁右抱,朝令夕改。一輩子?那是多麼遙遠而諷刺的詞語。
婚約
“我以為小七是想要本宮教她騎馬的?”軒轅驥含笑看著場中騎馬騎得驚叫連連卻一臉燦爛的小七,似是漫不經心的說道。
洛懷禮抬手扯扯地上的草,一雙眼卻是緊緊的盯著場中的人,“你以為,我會讓別的男人扶著我未過門的妻子,學騎馬?太子殿下,我們認識不止一兩年吧?”
軒轅驥撫了撫鼻子,“懷禮,我記得,你對女人並不怎麼上心?”
“那當然,我只對我的女人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