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身影慢慢走來,戰烈的眼睛慢慢睜大,先是不可置信,接著,就是狂喜。
“淇安!”他猛地撐起,就要往那方撲去,卻因為身體的劇痛跌倒在地。
“淇安!”他趴在地上,手卻固執的向著那方伸出,使勁了全身力氣想要靠近,全然不顧被扯裂的傷口,已經又湧出了新的一波血液。
“不要動!”遠處的淇安顯然看到了這一幕,慌慌張張的跑過來,放下手中的草藥,連忙去看他背上的傷口。
“剛醒來就這麼不安份,你不想活了嗎?”心中焦急,淇安一邊給他重新上藥,一邊不停的數落。
戰烈也不回嘴,只偷偷伸出一隻手捏住她衣角,痴痴的望著她,只覺心中歡喜無限。
淇安看看他神情,也罵不下去了,嘆了口氣,“以後,要乖乖的,聽到沒?”
戰烈眼睛笑得彎彎的,使勁點頭。
躺在一旁看淇安轉來轉去,戰烈這才問她,“淇安,我們不找個山洞嗎?”就這樣躺在石下,吹風下雨的估計也擋不住。
淇安臉上起了紅暈,瞪了他一眼,“所以你要快點好起來,你那麼重,我可搬不動。”
說到這裡,淇安滿是懊惱,以前看書上電視上說的,隨隨便便就找個山洞的全是騙人的鬼話。她找了好幾天,也沒找著有什麼山洞,想來那山洞也不是天生的,沒有前人居住,自然也就沒有他們這些後人享福了。
“還有,”淇安又,“你快點好起來,打點獵物捉點魚什麼的,光天天吃素,我不喜歡。”
“嗯!”戰烈滿足的笑著。
好一會兒,戰烈才有點回過神來,奇怪的問道,“淇安,人死了也要吃飯嗎?”又努力的動了動自已的胳膊,“還有我的傷,怎麼死了都要痛?”
“死了?”淇安疑惑的望向他。
“對啊,我們不是死了麼?”戰烈看起來比她更疑惑。
淇安硬是半天沒說出話來,戰烈還在那喜滋滋的說,“我就知道淇安最喜歡我,就算是死了也要照顧我的。”
淇安高高抬起的手,就要敲到他腦袋上時又生生停住,只得咬牙切齒的說,“誰告訴你我們死了,朗朗白日就在說什麼鬼話!”
戰烈似乎愣住了,半響,卻又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指戳戳她的手背,又緩緩收回來,過一會兒,又試探著伸出去輕輕碰觸。
淇安看得好笑,“感覺到是熱的了嗎?”
戰烈愣愣的點了點頭,臉上卻滑過奇異的失落,“原來我們還活著。”
還活著的話,意味著還會有人來跟他搶淇安。
“淇安,你還記得我哥哥嗎?”沉默很久之後,戰烈問她。
“你哥哥?”淇安喃喃的重複。
戰烈一雙眼睛偷偷打量她的神色,“嗯,就是我哥哥戰青。”
淇安沒有說話,只微抿了嘴。
心懸了起來,戰烈有些緊張的看著她,“淇安,你恨哥哥嗎?”或者,你還愛他嗎。
淇安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道,“你替他易容成我六哥的?你是怎麼做到的,一絲破綻也沒找到?”
戰烈的臉色有些黯然,“我將蕭六的屍體用藥物儲存好,研究了很久,我的手指,熟悉他的每一根骨頭,及至身上的傷口。因此可以將哥哥易容得一模一樣。”
“至於,那滴血認親,卻是我們先在哥哥手指上塗了藥,血混著那藥一滴下,便是什麼血都能溶在一起了。”
淇安平靜的看了他一眼,“這裡我都能想通,可是我當初見,見他,似乎真的是失去記憶了。”
戰烈微低了頭,“二皇子他們怕露出破綻,便讓哥哥真的失去了記憶,等到取得了信任,再讓他恢復。”
說完又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