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把一個成年人怎麼樣。
對於一個孕初期的女子,任何人都清楚,不管是受到驚嚇,還是驚慌失措下摔了,流產的機率都是非常大的。
白晨風想到這裡心一驚,不由自主去看睡在身邊的她,還好,她現在是完整無缺的在自己身邊,沒有受到任何損傷。
湊過去貼在她的身邊,他的心仍在不受控制的狂跳,那是因為恐懼。他不敢想象如果她受到這種意外傷害,他該怎樣來處理。
即便是他要左青雲以命抵命,又有什麼用?她有多喜歡她腹中的這兩個孩子,他是很清楚的。他如何容許出現意外?更何況還是會對她產生巨大損傷!
他是絕對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她的,任何人都不行。
想到這裡,他原本就冷冽的眉眼變得愈發寒肅,折射出陣陣寒光,那是可以摧枯拉朽的鋒利。
左青雲,我憐惜你的身世,愛惜你的才華,給你在這個男人稱王稱霸的商業圈裡一席之地,讓你有施展自己的才華抱負機會,你非但不感恩戴德,還要索求更多。
果然,人心就沒有滿足的時候。
這樣的人即使再得力、再有才華,留在身邊也終歸有些不妥。若是她就喜歡耍些小手段,倒也罷了,只是她竟然算計到他身邊的位置,那他就不能再視若無睹。
因為,自從上次白朗的綁架事件以後,他就暗暗發過誓言,在他有生之年,他永遠不會拿林空空冒險,絲毫都不能。
看樣子尋個合適的機會,還真應該把她下放到分公司去,以後,還是少往來的好。
白晨風的執行力向來很高,第二天便開始陸續找人接手左青雲手頭上的工作。有些眼力見兒的人,都似乎嗅到了這裡要發生什麼事情的味道。
左青雲對此還算淡定,沒有多言語,只和來接她手上工作的人仔細交接。
秦傑卻是完全淡定不了了,他是千等萬等,左盼右盼,終於盼來一個可以幫他排憂解難的人,他如何捨得放人?這個時候,剛處理完自己手頭上的事情,才從談判桌上爬下來,就急匆匆的去辦公室堵白晨風。
“老白,我有事情要和你說。”
他一推開門就急匆匆的撲到了白晨風的辦公桌前,兩手按著辦公桌,居高臨下的看著,正在低頭審批檔案的人。
白晨風像是沒聽到他說話一樣,仍是,自顧自的看檔案。
“喂!我和你講話呢,你能不能不要裝聽不見?”
“我知道你要說什麼,省省吧!”
“我必須要跟你講講道理,你一有事兒,紀師妹有事兒,你就把整個擎天全都扔給我一個人,你考慮過我的感受嗎?我是人,不是機器,會被累死的,好不容易有個左青雲能替我抵擋一下,你現在還要把人攆走,是不是故意和我過意不去?”
秦傑雖然性格本就不羈直爽,在他面前向來說什麼也不過腦子,白晨風從來不同他一般計較,但這次他的還是有些反常,太大了。
白晨風把原本看檔案的眼神挪到了他身上,不言不語,也沒有過多動作,只凝視著他的眼睛。
他的眼神對人的時候總是冷冽又清醒,有一種讓人無所遁形的力量,秦傑被他看得一陣心虛,心慌的低頭。
“解釋。”
“什麼?”
“我要你對剛剛的反應,給我一個圓滿的解釋。”
“解釋什麼?有什麼好解釋的。”秦傑的眼光不自在的有些閃躲。
“秦傑,你有事情瞞著我。”
“沒有,咱們之間什麼時候有過秘密。”
“真的沒有麼?”
“真的沒有。”
白晨風聞言薄唇微揚,略帶些諷刺的說:“那你有多久沒想起許晴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