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到自己掌心一片汗跡,在這嚴寒的冬季,外面飛飛揚揚的雪花不斷飄下,一個單薄幼童,坐在雪地上面,居然渾身開始冒著熱汗,那雪花飄落到了他的臉頰、手臂、頭頂,發出了一聲又一聲的雪融“哧哧”之聲,似乎是遇見了高溫的熱鍋,當即融化為水了。
餘我生此時也感覺到頭腦眩暈加劇,頭朝著地面上一偏,就此不省人事。可是他滿身的汗水浸透了薄衫,遇上了那雪花,緩慢地凝結成為了一陣冰衣,將餘我生包裹在了中間。
黎明拂曉,前院的亭子內,傳來了一陣鐵騎聲,昨夜的守候,讓張醫仁與溫道見二人多少有些失望,這一次是張醫仁親自前來檢視後山處,希望能夠看見有什麼不一樣的東西。
他坐在那駿馬背面上,舉目遠眺,昨夜的一場大雪,又將這後山完全掩蓋成了白茫茫地一片。
張醫仁對身旁的溫道見道:“覆雨使,你說,我們的估計難道錯了?昨夜裡這些人難道沒有出來過?”
溫道見道:“王月,昨夜下過一場大雪,他們即便是出來過,只怕也不易發現足跡了。”
張醫仁搖頭道:“不對,正因為昨夜這裡下過一場大雪,他們如果出來過,看向四周飛飛揚揚大雪的情景,一定會誤以為我們早就離開了這裡,畢竟我們歇息的地方離這裡尚有一定的距離。依我的想法,這鬼母生性殘忍狠毒,但是要說到狡詐詭計,我們也不得不防。”
溫道見若有所思,看向了四周的情景,突然會心一笑,笑容看來是那樣的自足。張醫仁每每聽見他的笑聲,內心也跟上一笑,道:“有什麼好事嗎?”
溫道見將手指向漫天的天空,道:“昨夜的這場大雪來得極是時候了,王月你看,這後山到處都是厚厚的一層冰雪,即便這當中有陣法機關,只怕也不會靈驗。”
張醫仁聽到這話,兩眼放光,回頭笑道:“果真如此?”
溫道見道:“這機關一般是需要人上去踏上,才會觸發,但是這裡下了厚厚的一層冰雪,就是說這裡即便是有機關,也已經被掩埋了,我想,只要我們讓一隻馬兒先行,我們隨在身後,這後山,已經不再是個危險的地方。”
張醫仁拍手稱讚道:“甚好。這雪的厚度不知道現在可以了嗎?來人啦,將一匹馬兒牽來。”
身後不遠的包思昌當即躬身走了過來,將手中的一匹馬兒牽到了張醫仁的跟前,張醫仁拍了拍嘛馬兒的鬃毛,笑道:“今天,就只有讓你先開道了。”
然後忙的一掌拍在馬臀部,那馬兒吃痛,當即揚起了四蹄,朝著後山的空曠雪地上奔去。
張醫仁又轉頭對包思昌道:“你帶人先行去看一看。記住,不要亂走。”
包思昌自然知道這後山的厲害,只是王月有命,不敢違拗,當即躬身領命,對身後的一小隊人喊道:“你,你,還有你們,一道跟我前去。”
被包思昌點中的幾個教徒當即昂首挺胸地走上來,坐在馬鞍上,隨在包思昌的身後,朝著那前面的後山行去。
張醫仁轉頭對溫道見道:“你說現在這個時候,鬼母是不是還在地道內睡覺休息呢,他們一定是以為休息能夠減少不少的精力,可以拖延一段時間。”
隨後朗聲一陣輕快的笑聲響起,溫道見也是緊隨一笑,道:“或許我們出動,他們還不知情。”隨後,二人鞭打了一下馬臀,也跟在了包思昌隊伍的後面。
餘我生在迷迷糊糊中似乎聽見了耳邊有“吱呀吱呀”的腳踏積雪的聲音,當即驚醒了過來,心想納悶:“怎麼會有人?”
隨即想起了自己的身處環境,不由得一陣哆嗦。一般的孩子,在這寒冬時節,穿著如此單薄的衣衫,一定會受不住這寒冬的煎熬,說不準早就凍成了一個泥人了。
只有餘我生居然只是睡了過去,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