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這樣的人,只有在其最自豪的領域將其打敗,方才有可能引起他的重視,或者是……折服,
想到此處,董武沉思片刻,不由哈哈一笑,開口道:“聽聞孔方之言,本以為先生是畫中聖手,想不到卻只是一位庸俗之人,倒是令本座頗為失望!”
聽聞此言,孔方渾身一震,差點沒交出聲來,主公唉,你不是來找人幫忙的,你是來砸場子的吧,好友的性格他最清楚,這麼一來,他還願意幫你畫畫才怪那!
“你說什麼!”果不其然,蕭白聞言勃然大怒,畫畫一向是他最為驕傲的一面,他從三歲開始作畫,一直到現在,已經快三十年了,更是因畫畫,而步入仙道,成為了修行之人,
雖說因為十年前畫作陷入了瓶頸,一直沒有突破,導致修為停滯在煉氣三層,致使平日頗受他人欺凌鄙視,卻從未有一人說掛他畫得畫不好的!
董武聞言,雙眼一翻,高聲呵斥道:“難道我說錯了嗎,你的畫雖說技藝精湛,卻沒有靈魂,沒有靈性,說白了就是一件死物,一件沒有靈性的畫作,即使畫畫的技藝在如何精湛,也入不得本座法眼!”
“靈性!”聞聽此言,蕭白渾身一震,顯然多次頗有領悟,很是震撼,隨後一種專業被侮辱的怒火衝上心頭:“好好好,您你……有能耐,你就畫一幅有靈性的作品來,讓我瞧瞧,否則的話,否則的話……”
說到這裡,蕭白竟然有些卡殼,三十年傾心作畫的他,根本沒有多少和人打交道的經驗,思來想去,竟然沒有想到什麼如何收拾董武!
“既然你想看,本尊就與你打一個賭,若是我能夠畫出一幅有靈性的畫,你就要答應我一個條件,若是我畫不出,則任由你處置!”董武冷哼一聲,高聲說道!
“好,賭就賭,若是你輸了,你要為你剛才所說的話道歉!”蕭白麵色氣的通紅,高聲說道!
“好!”董武答應一聲,一整衣襟,來到書桌之前,拿過一支毛筆,皺了皺眉頭,隨手扔掉,想了想,從儲物袋中,拿出一根不知是何種鳥類身上的翎羽,沾了沾筆墨,開始在紙上畫了起來!
當年董武可是學的考古,為了研究古墓圖紙,恢復殘破的古董圖案等等,專門學過一段時間的繪畫,對油畫、版畫、水彩畫、水粉畫、素描等都有一些狩獵,雖說比不上那些專業的畫師,但是畫起來還是挺像那麼回事的!
看到董武開始作畫,本是滿臉憤怒的蕭白不由得緩緩恢復平靜,最後更是滿臉緊張,緊緊的盯著董武的動作,
這是什麼畫法?為何這麼奇怪,從來都沒見過,通篇都是由黑白這兩種顏色畫成,畫出的畫,卻真實立體,好似實物!
一側的孔方更是看得目瞪口呆,能夠和蕭白這種畫痴交上朋友,自然是對畫畫也有些研究,卻從來沒見過甚至沒聽說過這種畫法,難道這是主公自創的新畫法?
很快,董武輕舒一口氣,隨後丟掉手中的翎毛,看著面前的人物畫像,滿意的點了點頭,受與時間與條件所限,這張畫像董武用的是素描畫法,
畫中所畫的正是董武自己的頭像,雖然看起來有些走形,但是基本輪廓還是差不多的,當然,能夠畫到這個程度董武已經很滿意了,
反正也不指望憑藉這個征服蕭白,人家練了三十年,自己只學過那三兩個月,根本沒有可比性!
輕輕舒展了一下紙張,趁著蕭白不注意,雙眼之間一絲光輝流轉,一個黑影從眼睛裡面冒出,緩緩滲進了面前的畫作之內,
剎那間,只見整幅畫像風格大變,其內的董武頭像好似活了過來,恍惚間,蕭白好似看到那頭像的眼睛還眨了眨,甚至連原本畫得走形的樣貌都悄悄的調整過來,越看越像董武,
最主要的是,在蕭白和孔方的感知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