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崽子碰到水就不出來,不嚇唬她們是不行的。
撲騰著爬上來,任辛情給她們穿好衣服:“娘,我們明天還來好不好?”
“看你們表現,如果惹我生氣就不讓你們來。”辛情小心給她們擦乾了頭髮。宮女們服侍辛情換了新衣服,兩個小傢伙瞪大了眼睛看著。
“娘,你和桃花姨一樣好看。”辛弦拍馬屁。哄她娘高興就可以來蘭湯玩。
“胡說。”辛情笑罵。當她看不出來小崽子的小心思。
“就是嘛,娘比桃花姨好看。”辛月說道,很認真的小德行。
“走啦,馬屁精。”辛情的新衣服上有飄帶,這下子好了,兩個小東西一人扯一邊,邊扯著還邊揮舞小胳膊,弄得跟放風箏一樣。
夕陽橘紅的霞光染紅了宮殿,映著兩個小東西燦爛的笑也是紅的。
回到長信殿,辛情的頭髮還沒全乾,宮女們正給她弄頭髮,樂喜帶著一個身著明黃袍子的小男孩來了。辛情看樂喜一眼又看那小男孩,這就是六皇子拓跋玨了。他看著自己的眼神裡有一種光在閃爍。
“皇后娘娘,老奴奉旨帶太子殿下來給娘娘請安。”樂喜說道。
“兒臣叩見母后,母后千歲千歲千千歲。”拓跋玨很規矩地跪下了,脆生生地說道。
“玨兒快起來。”辛情親自扶他起來。
這不是她兒子,可是他是獨孤皇后的兒子,而她現在又頂著獨孤氏的名號了。所以她要以對待兒子的方式對待他。
拓跋玨看著她,眼睛裡有些溼潤有些渴望,卻不敢放肆——也許是因為陌生。
“玨兒都長這麼大了。”辛情摸摸他的頭,儘量做出母子重逢該有的舉動。
“母后,玨兒可以抱抱你嗎?”拓跋玨很小聲地說道。
辛情抱他入懷,忽然有點心疼,這個孩子其實很可憐,恐怕他永遠都不會知道他一直渴望著的母后是間接害死他生母的人。此事雖然她一直不知情,可是算起來,拓跋元衡是為了給她一個兒子才這麼做的。
“娘,母后,他是誰啊?”兩個小傢伙不滿狀扯使勁扯她衣服。
辛情認真地笑了笑:“玨兒,這兩個是妹妹,弦兒和月兒。”然後又拖過女兒:“叫哥哥。”
“不要,憑什麼?”兩個小傢伙瞪著拓跋玨,然後一左一右抱著辛情的胳膊,像在保護心愛的玩具。
“什麼憑什麼,不是告訴你們是哥哥了嗎?”辛情拍掉四隻小爪子:“只不過,哥哥這幾年沒有跟娘一起。所以你們不認識。”
“那你怎麼沒說過?”小傢伙擺明了不信。
“因為父皇不讓說,那時候父皇和娘生氣,不讓娘見哥哥,也不讓娘說。”辛情說道。拓跋元衡你就別怪我抹黑你了。
“真的?”小傢伙斜睨拓跋玨:“可是他和娘一點都不像啊?”
“哥哥像父皇,你們像娘,有什麼奇怪。”辛情說道。小崽子還不好糊弄:“還不叫哥哥?”
“哥哥。”小傢伙有點心不甘情不願。拓跋玨倒是開開心心地叫了兩聲“妹妹”。
然後三個孩子等著辛情弄好頭髮,從銅鏡裡辛情看到兩種表情:辛弦辛月不滿的撇嘴、拓跋玨的目不轉睛。
剛弄好了頭髮,就有太監來傳旨,說皇上賜宴。
兩個小東西不懂什麼是賜宴,辛情讓拓跋玨告訴她們,拓跋玨說賜宴就是和父皇一起吃飯。因為父皇是皇帝所以叫賜宴。兩個小東西點點頭。出了門,兩個小東西習慣性一邊扯一個,拓跋玨臉上露出了些許失望跟在旁邊,辛情看見了,讓兩個小東西松手,讓他們三個都走在自己前面,說是讓拓跋玨帶著她們一起去。拓跋玨這才高興了些。一路上,拓跋玨指著這裡那裡告訴兩個小東西都是什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