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心佛出自衷心的笑道:“方老傳人,自是天人之質,鄭兄不必驚訝了!”
蕭劍寒耳聞兩人讚譽,心中好笑,扭頭向方必正道:“方兄,這裡面房子多著呢!”
方必正笑道:“想不到‘玉菡別府”竟有著地上地下兩層。”說著,陪著蕭劍寒向那敞開的石門之內跨去。
這是一間寬偉約有十丈的地下大廳。廳內的光亮,如同白晝一般,四顆大如荔枝一般的明珠,懸在大廳的四角,寒光照遍了廳內每一寸土地。蕭劍寒走進這所大廳,發覺這正是一間練功的所在。沿著大廳的兩壁,是列兵器架,架上插滿了各類兵刃,兵器架前,則一邊擺了四張虎皮交椅。而向石門的正後方,靠那石牆處有一扇白玉屏風。
這屏風高達八尺以上,寬有丈五出頭。
屏風前面,設有一丈高低的沉香書案。書案的後面,是一支雕製得極為精細的玉石錦凳。
看這陳設,那錦凳似是用作華山掌門人座位。
蕭劍寒心中這會兒更是疑念大起。
那“白羽真人”何望君的含笑而死,那“別府”之中的到處可聞血腥氣味,以及白羽真人的屍體不冀而飛,和這地下的石室,全部連在一起時,隱隱約約地在他心中勾結了一個奇異的輪廓,他認為這中間還另有蹊蹺。
一念及此,蕭劍寒低聲道:“方兄,咱們似是先要找到“白羽真人”的屍體才行。”
這是個關鍵。方必正明白,他應聲笑道:“蕭兄,這所練武的石室,好像另有通往外間的道路呢,我們何不再找上一找,也許……”呂心佛這時已大步走來,笑道:“兄弟,你們瞧見那白玉屏風了麼?”方必正道:“瞧見了。”
呂心佛道:“這是不是武林傳言中的‘九轉玉龍屏’?”
“什麼?”呂心佛的這句“九轉玉龍屏”,只驚得鄭玄明失聲大叫。
蕭劍寒也混身一震,掉頭道:“真的麼?‘九轉玉龍屏’幾時落在華山了?”
方必正這時己走到那高大的屏風之前,凝目注視著那玉石之上的紋理,眉頭擰在一起,一語未發。呂心佛長嘆一聲道:“老朽曾聽得‘三佛’之中的‘布袋和尚’說過有關此一屏風之事,據說在失傳之前,最後的一位持有之人,乃是‘雪山怪客’葛寒青大俠,屏風藏在雪山‘嘯雲洞’內……”鄭玄明忽地笑道:“葛寒青乃是華山上一代掌門人‘梅萼處士’裘玄均的老泰山,屏風落在華山,自是算不得意外的了。”蕭劍寒心中一動,暗道:原來是這等關係麼?
方必正卻忽地大聲道:“呂兄,這屏風上面的紋理,看來似是真的,但不知何日方是合於九轉之期可以查證屏上顯出……”他話音未已,呂心佛已經笑道:“不必等它九轉變幻,這座屏風大概是不假的了。”
鄭玄明道:“呂兄從何見得此屏未經變化,即是真品?”
呂心佛笑笑道:“若是此屏是假,華山派大概也不會遭此大劫了!”
蕭劍寒不以為然的道:“區區聽說此屏每隔九九八十一天,玉石表面方始顯出‘玉龍真解’的武功,據說半個時辰。是以如要修練玉屏之上的武功,就算智慧最高的人,每次只能練就一招,而且機緣湊巧,那第一次見到的即是真解的起手之式,最快也得等這玉屏九次轉幻,費時也須兩年之久,呂老認為可對?”
呂心佛道:“正是如此!”
蕭劍寒道:“但區區又曾聽說,這‘玉龍真解’武功,迄今並未有人真正練就,包括雪山葛家之人在內,可也是真的?”
呂心佛點頭道:“不錯,事實上正是無人曾經練就過。”
蕭劍寒道:“呂老可曾想過,這是為了什麼?”
呂心佛聞言皺眉道:“這——老朽倒未想過。”
蕭劍寒忽地向方必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