勝戒、勝法坐著未動,同時合十,卻由勝戒沉聲道:“洪施主居然駕臨敝寺,老衲深感意外……”蕭劍寒本已坐下,聞盲笑道:“兩位撣師怎麼稱呼?掌門人可否先為介紹?”
大智禪師忙道:“正是,貧僧倒是忽略了……”語音一頓又道:“這是貧僧兩位師叔,勝戒和勝法長老。”
蕭劍寒笑道:“久仰了。”“大智禪師笑道:“小施主貴姓?是那位施主的門下?”
可能是他說話的語氣,使得大智掌門覺得不同凡響,是以,他沒問紅雲道長和秦萍,先問起蕭劍寒。
蕭劍寒應聲笑道:“區區蕭劍寒,家師乃是‘不醉狂生’!”
大智禪師聞言目光一亮,合十道:“原來小施主是二聖弟子。貧憎幸會之至。”
那勝戒勝法二僧,在蕭劍寒出言相詢之時,本是對蕭劍寒的舉措感到有些失禮,因為他們認為這話應該由那中年道人或是方必正問出才對。
但當蕭劍寒報出師門以後,他們可就為之動容了。
那種認為蕭劍寒失禮的想法,早已沒有了。
勝戒禪師更是合十笑道:“小施主,方老檀樾好麼?”
蕭劍寒笑道:“承大師情,家師康健如常。”
勝法大師卻是長嘆一聲道:“三十年前叩別方老施主,迄今未曾再睹方老尊顏,老衲真是想念的很,小施主,令師近日可曾有出山打算?”
蕭劍寒笑道:“家師早在月前下山了。”
勝法聞言頓時目光一亮道:“真的麼?”
蕭劍寒笑道:“區區是與家師同住雁蕩,怎會不真?”
勝戒大師合十道:“方老既已下山,齊老也不會隱居不出,有二老出頭,那‘震天殿’的‘一王’也就不足為懼的了。”
話音一頓,忽然向大智道:“掌門人,蕭小施主來此必有大事,老衲尚盼掌門人藉此機會,能夠與小施主多請教益……”看來那“武林二老”在武林中真是清譽極攏這少林長老,竟然對二聖的傳人如此重視,看在別人眼中都不覺得奇怪,但看在秦萍眼中,卻起了不少的作用。
秦萍那張有些象女人般的柔嫩的臉上,竟是光輝煥發,175一雙星目,也不時在蕭劍寒身上轉來轉去。
他為有蕭劍寒這樣的朋友而覺得驕傲。
勝戒大師話音一落,大智掌教連忙躬身道:“本座敬領師叔法諭……”蕭劍寒適時介面道:“掌門人,只怕區區年歲太輕,無補於事礙…”大智笑道:“小施主忒謙了……”話音一頓,掉頭又向洪無憂道:“洪老施主,華山慘遭滅門之事,可是真的麼?”
洪無憂笑道:“掌門人可是有些不信麼?”
大智撣師道:“老施主,如就觀言察色,老施主面無重戚之容,足見華山一派滅門慘禍,可能並不如傳聞之甚。”
洪無憂笑道:“掌門人果是才智過人。老朽的神情,竟然全都未曾漏過掌門人法眼,真叫老朽大為佩服。”
大智禪師笑道:“老施過獎了……”
那位勝戒大師忽然白眉一揚道:“洪施主。聽你話中之意,莫非華山派的滅門血案,只是武林人物以訛傳訛的錯講了麼?”
洪無憂搖頭道:“不,本派滅門慘禍,對武林而言,是事實。”
勝戒大師一怔道:“老施主此話何意?”
洪無憂笑道:“華山派由於近年人才凋落,自知絕非‘震天殿’中的‘劍掌大王’戰豪之敵,是以才……”他忽然搖搖頭低嘆了一聲,又道:“老朽不怕大師們恥笑,為了全派子弟的千百口性命,本派只好採用了一個權宜之策,暫時隱身暗處……”勝戒大師大笑道:“原來你們是金蟬脫殼之計麼?”
洪無憂嘆息道:“時勢迫人,不得不幹,大師莫要見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