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只是回答了一句話。
“只是我不想死而已。”
阿什坎迪意料之中沒有回答。
墨菲斯的目光凝視著窗外許久,最終還是接受了自己已經被阿什坎迪帶來這個荒蕪而近乎鳥不拉屎的小鎮的事實。
只是他很想知道,康納所帶領的米克斯家族和那些巫毒教派的成員們到底怎麼樣了,那一場和白袍人桑迪的苦戰如果不是最後關頭的爆發,墨菲斯估計最終自己和所有底牌都要死在那片黑暗的森林裡。
“這裡距離梵蒂岡多遠?”
“不知道,我飛了一夜找到這個鎮子,停下來再沒出去過。”
阿什坎迪的回答依舊生硬,卻已經出乎墨菲斯預料。
他抬眼看了看阿什坎迪,卻是嘆了口氣道:“你的力量被削弱了不少吧?我想聖槍的傷害不是那麼容易恢復——”
墨菲斯話沒說完,卻已經愣住不能言語——因為眼前的阿什坎迪居然一句話不吭的伸手扯開胸前的布衣,白皙的面板暴露在外,那距離心臟只偏了幾公分的傷口駭人的帶著血痂出現在墨菲斯視野中,觸目驚心。
這個看起來十分曖昧的動作卻沒有讓墨菲斯有什麼過多想法——他可不是被下半身主宰的動物,此刻望著那道傷口,墨菲斯突然間沒來由的心疼,雖然和眼前的女人算不上友好甚至之前有些對立敵視,可此刻他卻連本想繼續說什麼都忘得一乾二淨。
“能恢復麼?”
最終,他聲音有些沙啞的問道。
“你希望它恢復?”阿什坎迪保持著自己的動作,盯視墨菲斯的目光犀利而直接,“就不希望它一直存在,而我的實力一直受到影響,最終對你的威脅小一些?”
墨菲斯眼皮抬了抬,有些無奈的搖搖頭,卻沒在說什麼。
阿什坎迪陷入沉默,最終重新將衣服繫好,起身拿起了桌子上的幾樣東西,放在了墨菲斯身前的床鋪上。
薩弗拉斯權杖、鳳凰木魔杖、那不勒斯魔鋼短劍、朗基努斯之槍殘片。
墨菲斯沒有伸手去拿這些東西,卻是抬起頭,問道:“你帶著聖槍和我來到了這裡?”
阿什坎迪看著他,既沒點頭也沒搖頭。
本想還說什麼的墨菲斯抿了抿嘴,還是低下頭輕輕用將麻布包裹的聖槍碎片又套上了幾層衣服——作為聖器中的聖器,對於一切黑暗物種的剋制絕對是難以想象的,就算阿什坎迪不觸碰它,也會在它存在的房間內讓一切黑暗生物受到傷害,更不用提親手拿著這柄聖器飛行一夜了。
對於阿什坎迪,這近乎慢性自殺。
只是她做了,並且沒有任何怨言,甚至連提都不願意提,墨菲斯對此心中更是五味陳雜。
阿什坎迪再無多說廢話,見墨菲斯沒有大礙,起身便離開了房間走向了隔壁,看樣子是想一個人休息會,而不知道自己昏迷多少天的墨菲斯則目送她離開,隨後虛弱的走到簡陋的書桌前,上面那本《長槍與戰盾》有一句寫在卷首的話語:“建立國家,靠的不是理想,而是鐵與血。”
墨菲斯思考片刻,伸手拿起羽毛筆和羊皮紙,目的性極強的寫出了字跡接下來要做的事情——
找回自己的底牌,擴充他們。
異端裁決所可沒有被趕盡殺絕,梵蒂岡教廷更不會放棄對自己的通緝,只是在這種腦袋被扣上“大陸第一異端”名號和阿什坎迪近乎並列的同時,他需要的是比阿什坎迪更為強大的底氣和底牌,而不是如老鼠般逃亡等死
墨菲斯是個什麼樣的人?
阿什坎迪之前從來沒有思考過這樣的問題,她眼中的墨菲斯——無論是黑眸的那個她還是紅眸的那個她,都只當他是個因為走了狗屎運而和自己簽訂聖僕契約的少年而已。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