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娘們長得美?
還是為了什麼?
賈平安思索許久,快到家時,想到的還是房家。
“你家的雞好好的,憑什麼要我家賠?”
“死了。”
賈家前面一點,阿福被宋不出緊緊地抱著,可它依舊在咆哮。
前方,鴻雁挽著袖子,和街坊毛氏在爭執。
毛氏的手中提溜著一隻雞,怒道:“大夥兒看看,看看,我家這雞被阿福一巴掌拍的半死不活的,看看!”
那隻雞偏生不給她面子,咯咯咯叫喚著,還撲騰著想下來。
“你把雞放下來!”鴻雁平日裡各種呆傻,比如說經常撞東西,或是被絆倒,可此刻卻潑辣的指著毛氏喝道:“你放下來,若是到死不活的,賈家賠了就是,若是好好的,你賠賈家一隻雞!”
嘖嘖!
賈平安覺得這樣的鴻雁才真實。
他在看熱鬧,楊德利卻回來了。
“啥?”
楊德利聽到訊息就怒了。
按照賈平安當初給的例子,但凡被阿福弄死的雞鴨等物,賈家一律按照市價的一點五倍賠償。
所以阿福出門堪稱是眾星捧月,那些雞鴨都被散放在四周,就等著它去寵幸。
可今日毛氏這個卻是來碰瓷的。
每次賠錢時,楊德利都是心如刀絞,若非阿福可愛,早就被他一刀剁了熬湯喝。
毛氏見到是他,就斜睨著說道:“怎地,賈參軍的規矩不算數了?”
這個娘們還挑撥老賈家兩兄弟之間的關係。
其心可誅!
賈平安覺得該給她一個狗啃泥。
楊德利心痛萬分,但想到為此損害老賈家的名聲卻不好,就一把奪過這隻雞,說道:“賠!”
鴻雁氣紅了眼睛,接過雞,隨手就丟在地上。
咯咯咯!
這隻雞活靈活現的踱步,突然撒腿就跑。
“這是要死不活的雞?”鴻雁喊道:“大家來評評理,這雞可是到死不活的。”
眾人都議論紛紛,覺得毛氏做得太過了。
可毛氏卻怒了,罵道:“錢沒到手,憑什麼奪了我家的雞?坊正,求姜坊正為我家做主。”
說著她劈手就抓向鴻雁。
這是潑婦的手法,要的是先聲奪人。
可楊德利卻走了過來,擋在了前方。
我去!
賈平安覺得有事情要發生。
這一爪子抓在了楊德利的胸上,可楊德利經常幹活,胸肌結實的就像是鐵礦一樣,這一抓就沒抓牢。
毛氏的手一滑,人就撲倒在楊德利的身前。
楊德利嘆息一聲,那種落寞寂寥的氣息讓賈平安想到了獨孤求敗,就出來驅散了眾人。
鴻雁哭訴道:“郎君,先前她把雞往阿福的嘴邊送,阿福惱了,咆哮了幾聲,她就說阿福弄死了她的雞。”
“沒事。”賈平安覺得這都不是事。
一個坊內的人有好有壞,大部分都不錯,毛氏這等屬於極少數。
你不能因為極少數的人而埋怨生活,不搭理就是了。
鴻雁抬頭,“雞呢?”
她飛奔而去,沒多久竟然真把雞抓回來了。
於是晚飯就多了一道菜,紅燒雞肉。
出去辦事的杜賀回來了,聽聞此事就建議道:“郎君,要不還是把賠錢的規矩給廢除了吧,免得那些人每日都把雞鴨送出來。”
賈平安搖頭,“不必了。”
杜賀不解。
賈平安說道:“咱們是外來戶,和道德坊的這些人沒啥交情。交情如何來的?就是這麼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