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老帥們在呢!”
陽光明媚。
長孫無忌走出了皇宮,身邊是褚遂良和韓瑗等人。
“天氣不錯。”
天氣有些熱。
熾熱的太陽正好附和了長孫無忌一黨的處境。
“相公,李勣出來了。”
李勣依舊是老樣子,目光溫潤,不急不躁。
崔敦禮作為新晉宰相,拱手道:“英國公形單影隻,何苦?”
這是勸他放棄,也是譏諷。
李勣看了他一眼,“博陵崔氏也是如此嗎?丟了祖宗的臉!”
崔敦禮愕然,旋即大怒。
提別的沒問題,提到了出身,這便是要不死不休。
這陣子李勣的情況不妙,他一直沉默著,今日一個反擊,連長孫無忌都倍感驚訝。
晚些各自散去。
崔敦禮回到值房,面色陰沉。
“老匹夫出口傷人,老夫記住了。”
他是博陵崔,按理和長孫無忌這等關隴門閥是兩路人,可世間從未有什麼兩路人,只是看籌碼夠不夠而已。
他覺得臉有些熱。
“出去走走。”
他一路出了皇城,只覺得心胸漸漸舒暢。
馬蹄聲驟然而來。
崔敦禮抬頭看去。
風塵僕僕的三十餘騎由遠及近。
“是賈平安他們回來了。”
賈平安看到了崔敦禮。
二人的目光交錯。
一個冷漠,一個威嚴。
老崔看樣子是高升了。
賈平安打馬而去,風中吹來一句話。
“沐猴而冠!”
崔敦禮冷笑。
晚些,賈平安進宮稟告。
此事關係到大唐未來對三國的政策,連崔敦禮都得一路小跑進宮。
君臣聚集。
賈平安看到了韓瑗、來濟、崔敦禮。
可憐的宇文節,還是被長孫無忌給弄掉了。
李勣和高季輔在這些人的中間看著很可憐。
天不生我賈平安,大唐朝中如黑夜。
賈平安默唸一遍,信心百倍。
“陛下,臣此行到了高麗,百濟和倭國使者皆在。臣打探到三國正在密議盟約之事……”
李治冷笑道:“狼子野心,以此為甚!”
長孫無忌皺眉,“若是三國聯手,後患無窮。新羅不是敵手,若是戰事一起,大唐必然會被捲入進去……”
這是個大課題。
賈平安心想我早就尋到了法子……
“臣在平壤時,從中挑撥了一番,百濟和倭國離心,泉蓋蘇文也在疑心倭國。”
“哦!是何手段?”李治不禁大喜。
賈平安一臉木然。
長孫無忌沉著臉,“這是國事,不是你的新學。”
賈平安看了他一眼,“縱橫之學,為何不是新學?”
獨尊儒術後,百家學說凋零。而縱橫學便是百家之一。
這話太巧妙了,讓長孫無忌無話可說。
李勣倍感欣慰,覺得賈師傅出使一趟後,竟然變得口舌凌厲了些。
敬業呢?
若是敬業的口舌也能犀利些,老夫還有何不滿的?
賈平安看了崔敦禮一眼,“百騎當年擒獲了倭國奸細,臣在金法敏宴請時,把那奸細帶去,席間幾句話引得金法敏說了新羅對倭國的野心……”
在場的都是老油條。
這話一出,都知曉了賈平安的手段。
可誰來稱讚?
高季輔看著身體有些問題,唯有李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