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是一怔,隨即點頭同意。
他在等訊息。
日頭落下了,今日的晚飯送來。
“陛下,今日有清炒薺菜,紅燒豆腐……”
李治聽了一耳朵菜譜,“肉呢?”
王忠良尷尬的道:“皇后說了,以後兩日吃一次肉。”
李治:“……”
良久,皇帝面色漲紅才憋出了一句話,“豈有此理!”
吃完飯,李治讓人扶著自己在外面散步。
晚風吹拂,微微熱。
李治說道:“朕彷彿看到了驕陽高掛……”
王忠良想了想就覺得熱。
“下方兩支大軍相對列陣,只等將令便無畏衝殺。”
王忠良扶著他,“陛下,如今大唐無敵於世間,除去吐蕃之外,再無對手……”
“賈平安上次說朕應當親征一次,朕深以為然。”
李治老早就想親征,特別是征伐高麗時更是如此,但卻被群臣攔住了。
“帝王不能遠離沙場,否則武人就會跋扈。”
李治目光茫然,“五郎少年,朕在想,何時也讓他去身體力行一番,要讓他知曉軍隊的緊要,更要讓軍中將士知曉誰才是大軍的主人。”
“陛下,沈丘來了。”
沈丘急匆匆的趕到。
“陛下,王圓圓是在住所外遇襲,兇手遁逃。”
李治問道:“他在長安可有仇人?”
“並無。”
沈丘已經做過了調查。
“是奔著殺人去的,還是什麼?”
“那一刀很深,幸而偏了些,否則他必死無疑。”
“朕知曉了。”
李治淡淡的道:“大戰之前先清洗內奸,祿東讚的手段隱晦而高明,只可惜下手的人差之毫釐,謬以千里。”
第二日,王圓圓已經清醒了過來。
“動手的是吐蕃人!”
這個答案讓賈平安有了判斷。
他隨即進宮。
“陛下,這是戰前清洗內奸的手段。”
李治頷首,“朕知道了。”
皇帝判斷了什麼不會提早說,他需要看著臣子們表態,隨後和自己的判斷相比較,得出誰更靠譜的結論,再以此為依據下決斷。
這便是穩重。
許敬宗說道:“陛下,如此說來,祿東贊怕是要動手了。”
眾人心中一凜。
大戰要來了嗎?
宰相們相對一視。
“陛下,臣以為當出兵。”
劉仁軌彷彿聽到了戰鼓聲,“臣請纓前往。”
這個不要臉的!
李義府被他背刺過多次,淡淡道:“劉相懂戰陣?”
劉仁軌說道:“老夫當然懂戰陣。”
李義府微笑道:“征戰遼東時,劉相只是副將吧?”
打人不打臉啊!
但劉仁軌最喜歡打臉。
李義府也是。
這次是劉仁軌捱了一巴掌。
李義府很是溫和的道:“此乃國戰,非久經沙場的名將不能出征。”
你劉仁軌差遠了。
“李義府!”
老劉不是善茬,歷史上他就背刺了不少對手。有時候跋扈起來連李治都想吐血。
你要說李義府牛逼,能弄他。不好意思,劉仁軌不沒有黨羽,仕途更是一點波瀾都沒有。他起家是靠跟著賈平安征伐高麗立下的戰功,所以沒有把柄給李義府。
念及此,劉仁軌喝道:“奸佞,老夫在沙場廝殺時你尚在長安享福,老夫坐鎮遼東殺人無數時,你還在賣官!”
“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