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心啊:“最不聽人話的是誰?”
這些問題老實說,對柳如此聰明的人實在是沒有任何意義:“聾子。”察覺到切原赤鳶臉上幾乎扭曲的神情,他也沒說什麼。
幾個回合下來,連續挫敗的是切原赤鳶,柳一直都是想都不用想就回答出來了。
不成器啊,她起身,雖然不甘心但還是扯笑:“吶,先吃點水果吧。”渾然忘記了本來要去約會的目的。
柳也沒拒絕,剩下的小惡魔自然也不好說什麼,不過他又再一次崇拜了他的柳前輩,果然出手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舉拿下平日囂張的切原姐姐,三個字——帥呆了。
剛剛看見切原赤鳶隱忍的神情,有好幾次,切原赤也想笑出聲。
切原赤鳶暗自嚥著苦水,果然還是閱歷不夠啊!
來到廚房,洗了蘋果,準備做個水果拼盤的,從櫃子裡抽出水果刀。細細的削了起來。
許斐剛的世界還真是了不得,她居然能被雷劈到網球王子的世界,碰見的第二個王子大人居然是柳軍師,不得不說……腦筋急轉彎玩不過這個人!
瞬間,十指連心,痛到抽痛,殷紅的鮮血從食指流下,眉宇一皺,看來是削到手指了。
一滴血液如水滴一樣優美的離開了她的食指指尖,切原赤鳶愣愣的看著,等一下,是不是感到頭暈就昏倒就又能回到現世了?
想著,唇勾起:“很好,那就把傷口再劃大點吧。”拿起刀又準備劃下去的時候,柳不知道從何出現,抓著她的手,往水龍頭下一方,用水在沖洗傷口,她心裡一震:“柳?”
柳並沒有知會切原赤鳶的疑惑,只是對著客廳的切原赤也這樣說了一句:“赤也,麻煩拿一下家用急救箱。”
“我不要包紮。”切原赤鳶的一臉不願意,包紮了就不能死了。
“你放心,流這點血死不了人。”柳冷靜的說到,其實早就聽切原赤也在網球部說過他的姐姐近日一直在鬧自殺的訊息,看來傳言是真的。
被柳抬著手,來到客廳,碰上一臉擔憂的切原赤也:“姐姐,你又想著要自殺嗎?”滿臉的痛苦。
切原赤鳶心一慌:“赤也,我只是在削蘋果的時候削傷手了而已。”
聞言,小惡魔做了一個決定:“那以後不吃蘋果了。”話語間一陣認真。
柳從醫藥箱拿出消毒的碘酒:“其實蘋果連著皮吃更為健康。”他仔細溫柔的對待切原赤鳶被劃傷的傷口:“可能有點疼。”
切原赤鳶手一抖,的確,漫長的疼她是受不了,她的真理就是長痛不如短痛:“……”
察覺到了她的顫抖,柳十分輕言:“很快就會好的。”說著,輕輕的在傷口處吹了一口氣。
氣從他口出,與空氣交融,泛滾在傷口上,好像真的不怎麼疼了,但是她的身體還是在顫慄。
碘酒擦拭在傷口上的時候,一陣抽筋式的疼敲在她跳的略微沉重的心頭上,一股聲音從喉嚨深處傳來:“痛……”稍許忍不住的低吼了出來。
柳的手一頓,一臉黑線的盯著眼前的切原小姐:“別那麼敏感好不好?”以前的她哪會這樣?
一旁的切原赤也看的緊張:“前……前輩,看起來姐姐真的很疼,能不能輕點啊?”看著她一臉糾結的樣子,切原赤也跟著突然變得緊張,好像碘酒擦在他身上一樣。
不語的放下碘酒,皺眉的看著急救箱裡的紅藥水,似乎沒開過封:“赤也,以後記得,碘酒不能和紅藥水一起使用的,兩者會產生有毒的碘化汞。”必然要提醒一下,既然兩者牴觸的藥放一起就是那麼不安全。
“知道了,前輩。”悄悄的把紅藥水拿走,因為看見了切原赤鳶一臉詫異的眼神,他真害怕自己姐姐又趁他不注意的時候想到自殺的念頭。